第 30 章 和光而不污(30)【修掉一点小细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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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马场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几个,但除去皇家自己用的马场,只有一家还算大。

    京都地贵,各处都显得狭窄起来。折绾之前也去过别的马场,但这里还是第一回来,她忍不住四处瞧了瞧,发现确实是比其他的地方宽敞许多。

    玉袖见她好奇,便笑着道:“这些旷野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看看我的马。”

    然后顿了顿,问:“你可会骑马?”

    折绾摇头。

    她坦诚道:“我小时候连最基本的书都不愿意读。”

    她恨不得一天到晚做荷包卖。素膳的手艺没有她好,便急得跟什么似的,每天都嘟囔自己少赚好多银子。

    好在素膳会算账,便替她和姨娘开始管家。

    那时候她们三个眼里都是那点子偷偷摸摸卖荷包得来的银子,哪里还管什么课业。等她再大一点,懂事了,知道要学本事的时候,教授骑马的先生已经走了。

    不过家里这些姐妹,只有长姐是学会的,她还记得嫡母神情骄傲的道:“阿琰在骑射一道上颇有天赋。”

    折绾就笑着问玉岫:“是不是很难?”

    玉岫牵着她去摸马,“不难的。这是我养在这里的马儿L,叫做春景儿L。”

    “我也送你一匹马吧?”

    折绾很是高兴,“你还别说,我偶尔也会想要一匹马。”

    以前去参加宴席,姑娘和夫人们各有各的长处,其中就有打马球厉害的。她曾经见过她们骑在马上驰骋的英姿,很是飒气。

    她很是羡慕,也有那么一天两天生出要去学骑马的心思。

    但刚开始是觉得害臊,后来又觉得没时间,再后来大了,便觉得都这把年岁了,学这个没什么意思。

    不过有些念头一旦有了,就会在不自觉间冒出来。她还记得自己病倒的那几年里,依旧会在某个瞬间无缘由的想象自己在马上的风采。

    如此看来,自己应当也是喜欢骑马的。那从现在开始学也没什么。她现在无论学什么都是赚到的。

    玉岫就带她去选马,“你最开始骑马,不要选烈性的,那样的马儿L不好驯服。要选这种温顺的,听话的。”

    折绾:“我要不要选匹矮一点的?”

    她并不高挑。

    玉岫:“可以啊,等你会骑马之后,我再让人给你驯一匹好马出来。”

    “好马都烈,若是想要驯服,一般的训马师会用鞭子抽,但我不喜欢那样。”

    她抿唇,“所以最后肯定还会有烈性的。这样一来,还是得靠你有本事才能去降服。”

    折绾点头,“也行的。”

    她其实觉得选一匹温顺的马给她,也不用训,能让她骑着跑跑就行了。

    孙三娘受不得冷,坐在屋子里面看她们两个在外面一个教一个骑。

    马场里的侍女捧上好喝的花茶,她尝了一口,随口问:“这个口味倒是新奇,是最近刚出来的

    吗?”()

    侍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惹得郧国公夫人说反话,扑通一声跪下去,惶恐摇头,回夫人,确实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但我们马场都用的这种花茶招待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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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实在是不好听,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孙三娘便知道自己吓着她了。连忙将人喊起来,本想要宽慰宽慰,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就有些急了。一急,事情就有些不可控。

    她记得自己急急的喊玉岫和折绾。

    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进来就发现她自己的侍女在努力安抚她,马场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岫奇怪,“她怎么好像看不见她家丫鬟一般?”

    折绾却心知肚明,她之前也有过这种模样。只一味的陷入自己的念头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过去将人扶住,然后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孙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我们做什么?”

    孙三娘点头,神情总算镇定了一些,“是……我只是问她花茶是不是新出的。”

    她又说不清了。折绾就柔和道:“让她来说,不一定要你来说。”

    孙三娘停下来。跪在地上的侍女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折绾笑起来,“是这样啊。是你误会了。”

    她对丫鬟道:“郧国公夫人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第一次喝你家的花茶,觉得新奇罢了。”

    孙三娘松口气,“对,就是这样。”

    玉岫站在一边眼眶都红了,让丫鬟们都出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她们三个人了。折绾见她们两个人神色都不对,就安慰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是因为孙姐姐太久没有出来了,所以对着人说话会有一些生疏。”

    孙三娘还在恍惚:“我第一次这样。”

    折绾:“你病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出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孙三娘因为她这句话面色缓和许多,她并不是小姑娘了,回过神来倒是安定得很,还有些愧疚,“我以为我这个病好了才答应出来,没曾想一出来就吓着人了。”

    折绾笑起来,“哪里能好那么快。俗话说,病三年,养三年。你才养多久呢?”

    她说话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听得孙三娘更加安心:“是吗?”

    折绾:“是……我看医书上面是这么写的。”

    玉岫就朝孙三娘使个眼神,“阿绾看的医书多,咱们听她的。”

    孙三娘哎了一声,又不好意思起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是要赌马的。”

    赌马要先去瞧马。刚刚一顿闹腾,已经是错过时间了。孙三娘很是懊恼,折绾却恍惚之间记得各家宴席之间提起的一些听闻,也是说过谁运气好赌了哪匹马赢了许多钱的。

    她说,“反正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不若让她们把名册拿进来,咱们挑个顺眼的名

    ()    字去买?”

    “来都来了(),不赌一赌还是亏了的。

    虽然出了岔子?[((),但她们也不是真的为了赌钱而来。

    玉岫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咱们今日欢快就好啦。”

    这样也行!

    马场能做这么大,自然是周全的。听说玉岫和孙三娘要名册便赶紧送了上来,还送了些果子茶点过来赔罪。

    折绾吃了一口,“没有咱们卖的好吃。”

    玉岫也尝了尝,“确实。”

    孙三娘神情越来越松缓,却还在为自己刚刚的突兀举动而分神。她怕自己以后会经常这样。

    玉岫瞧了担心,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折绾就直接将名册递了过去,“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孙三娘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我看看……”

    但看了半天也没有选出来一个。玉岫就笑着说,“她从小就这样。若是让她选东西,她得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干脆都不要了。”

    折绾:“那玉姐姐来选。”

    玉岫摆摆手,“得了吧,这么多年,我赌什么就没赢过。”

    她是真服气自己运气的。所以她最喜欢猜灯谜。这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实力。

    折绾便把名册摊开在手上:“那就我来。”

    她眼神从头到尾扫一遍名字,还真有几个名字是有点眼熟的。她犹豫了一瞬,用笔圈出一个最熟悉的来,“我们就压它。”

    侍女问:“压多少两银子呢?”

    折绾看向玉岫,这个她真不知道了。

    玉岫大手一挥,“我们三各压五百两。”

    折绾咋舌,“这也太多了。”

    孙三娘倒是觉得不多,“这么多年了,也才过来一次,就当是每年都压了一些输了吧。”

    她们财大气粗,折绾便笑着道:“输了我不管,赢了我可是要的。”

    玉岫:“行!”

    结果就她们三赢了。

    整个马场的人都没压这匹马。熟悉的人听闻玉岫在这里赶紧过来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玉岫从来都不是缺银子的人,但第一回赢钱,还是这么多钱!

    她得意的道:“没有没有——喏,我家妹子,英国公府的大少夫人,我们错过了看马的时间,她就挑了个名字,我们随便一买,哎哟,可不就是赢了嘛。”

    刕鹤春还在外头喝酒呢,就有从马场回来的人过来露消息了,“你家夫人真是厉害,随手一圈,赢了万两白银。”

    刕鹤春酒也喝不下去了:“……?多少?”

    ……

    折绾刚到家就得解释,“不是万两白银,是跟玉姐姐和孙姐姐平分的。”

    一共三千两。

    但也是一笔银子了,等去闽南的管事打听回来,若真是一两银子一两地,那这就是三千亩地。

    她自己是很满意的。这可比做生意赚得多多了。只可惜关扑只放开一个月。但是这般的事情

    ()    确实是赌运气(),这回是赌中了?(),下回就不知道有没有,还是不能贪心的。

    她笑着道:“这是个好彩头,也许明年我会有好运。”

    赵氏和宋玥娘也在堂庭里面听着,闻言两婆媳齐齐撇嘴,“就三千银子,也不多。”

    她们还以为是多少呢,真是小家子气。

    两人本还在置气的,结果这么一撇嘴,眼睛就对上了,相看一眼,彼此还是觉得对方跟自己心意相通,于是又冰释前嫌凑到一块说话。

    折绾跟刕鹤春便先回苍云阁去了。

    累了一天,两人却互相有话要说。

    折绾一边卸首饰一边率先问,“勋国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之前本以为孙三娘的病情算不得很严重,也以为她好了大半。

    她以为这样就算差不多好了。但如今看来,病情还是严重的。

    折绾当年病的时候,没人当过一回事。她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病。但经历过一遍,如今再看别人,比对着自己来,她也算是“名医”了。

    望闻问切,不用做全了,她便能断定孙三娘病情没好,还严重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她还骗过了很多人。

    她以为自己好了。别人也以为她好了。

    这事情还要跟玉姐姐细细的说一说。但折绾走的时候,玉岫却不放心孙三娘一个人待着,所以还在勋国公府。

    她对折绾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猜到了,这事情是急事,但也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这倒也是。但折绾却想到了郧国公。

    郧国公对孙三娘的病是如何想的呢?

    刕鹤春还是第一回听她问勋国公。她跟孙三娘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好似还真的没有从他这里打听过什么。他狐疑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折绾:“没有出事,只是问一问罢了。”

    许是她神情不好,刕鹤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怨道:“你看看你,你这副臭脾气是越来越不掩饰了。”

    但是抱怨完也说:“勋国公这个人是个大老粗,脾气很臭。他之前是打过仗的,但圣上却偏偏将他放在了都察院。”

    都察院是御使台改来的,想也知晓勋国公这般的性子刚开始过去的时候心里定然会不好受。但他一句抱怨也没有,直接用了一年时间,将都察院给整改好了。

    刕鹤春去都察院晚,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井井有条,没见过当年的盛况,但偶尔听同僚谈及当年,还是很佩服勋国公的。

    折绾听得认真,从他乱七八糟的都察院重建过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他其实是个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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