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西狩获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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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仁兽, 布泽降瑞,纯净的蓝色发丝被风吹开一缕,那双属于半仙之兽的,温柔而坚定的眼睛再一次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土地。

    阿莫斯之弓的边缘泛着凛冽光华, 冰寒的气缭绕于弓弦之上, 落在她的指尖。

    甘雨略瞥了一眼小地图, 确认大概方位。

    搭弓、起箭, 冰元素由四方聚拢,绽开满色冰华,一波一波地朝外漾去, 能量的核心旋在那一支箭尖上。

    她轻灵地跃到屋檐上方, 箭矢所指之处再无障碍物阻挡。

    对准那一个方位,下一秒, 箭矢离弦!

    之后, 甘雨又微调了几下方向, 接连射出三箭,冰元素力几乎从弓弦上溢出, 四周的墙面及玻璃上都覆盖了一层絮絮白霜。

    她看了眼胡桃, 分神操作两个马甲,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台球酒吧突进。

    希望能赶得及吧。

    ……

    “中也那小子还真是忙啊。”

    一杆击球, 几颗台球相互碰撞、滚动, 精准地落入了洞中。

    几个男性闲散地聚集于此,他们是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的好友,就在刚刚不久前还和中原中也在台球酒吧聚会, 顺便逗了一会儿在他们之间年龄最小的少年。

    不得不说, 看中也炸毛是真的很有意思。

    想起那个赭发少年如吉娃娃一般炸毛的表现, 钢琴人忍不住泄出了笑声, 手差点没有扶稳球杆。

    只是很可惜,他们几个朋友聚少离多,尤其是中也,晋升速度太快了,任务一个接一个地压在头上,像个陀螺般整天连轴转。

    中也只在台球酒吧待了一小会儿就匆匆离开了,剩下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一边聊天一边玩台球。

    “那是他有本事。”黑手党的医疗总管,称号“外科医生”的男人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扫过其他几人,“哪像你们几个废物,在原来的位置上停留多久了。”

    傻瓜鸟顿时就乐了:“喂喂喂,别把我们和怪物比啊!再说了,你这话不也是在嘲讽你自己吗?”

    傻瓜鸟坐在隔壁一个台球桌上,背对着店的门口。

    其余几个男性要么伏在台球桌边,要么去调了一杯酒喝,在自家的地盘,周围都是黑手党的伙伴,他们的姿态都十分放松。

    在他们的意识里,不可能有人能突破港口黑手党的防线,不可能有任何组织敢对他们动手。

    不可能——有超出界限的存在。

    嗒、嗒、嗒……

    犹如闲庭信步,鞋跟敲叩在地板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朝他们靠近,回响在空荡荡的包间外围。

    像是神明在闲逛自家的后花园,优雅而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散漫。

    黑手党们同时收敛起了轻松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的目光汇聚在包间的门扉上,杀意在悄无声息地腾升,武器握在这些百战不殆的黑手党精英们的掌心里,是切切实实开了刃的血气。

    只屏息等待着,入侵者打开门扉的那一刻……

    吱呀。

    淡金色的发丝晃入了他们的视野,白手套抵在门上,纤尘不染,他轻轻一推,便轻易走进了包间内部。

    迎接他的,是密集到令人胆寒的枪林弹雨!

    弹匣瞬间被打空,硝烟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火力覆盖式的攻击毫不留情地向门口的男人扫去,仅仅是这一轮枪.击,都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

    弹匣脱落,在调换的空暇,有人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金发男人安然无恙地伫立在原地,他还颇有礼貌地等着几人的应激式攻击完毕,和他对上了视线后,他才右手轻按胸膛,行了个绅士礼...

    。

    “午安。”浪漫的法语从他唇齿间吐出,比上世纪拉菲红酒还要醉人,“先生们。”

    下一句话,他自如地切换成了日语。这位拥有着与中原中也同样钴蓝眼眸的男人,顶着五个人的敌意,优雅而温柔地说道:“我是来送你们上路的,请不用担心,不会有一点痛苦。”

    细到难以察觉的钢琴线,有着不下于刀锋的锐利,闪过金属的冷光,犹如蜘蛛结网,刹那间朝他割去!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那钢琴线上滴着紫黑色的液体,被涂抹了致命的毒。

    魏尔伦的蓝眸低垂,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眼眸光泽粼粼,碧波荡漾,竟显得缱绻而多情。

    他与周遭尖锐的杀意,格格不入。

    就在钢琴线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刹,魏尔伦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时间彻底定格。

    首先,是看到了红色。

    钢琴人的瞳孔不再战栗,他被那一抹红光摄住了心魄。

    几曾何时,那明亮的红光,象征着所向披靡的强大战力,只属于那位意气风发的赭发少年。重力永远抵挡在他们的身前,为同伴们碾碎所有的危机和陷阱。

    如今,他们终于也品尝到了……中也曾经的敌人们,与重力对峙的滋味。

    不,说是“对峙”,还是抬举了他们。

    根本是碾压。

    “噗!”

    外科医生陡然跪地,抚着胸口,口中喷出大股鲜血,骨头交错的位置,不甚明显地凹陷下去一块。

    空中密布的钢琴线断裂得看不出原貌,钢琴人潜心布置的杀局,连金发男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魏尔伦仍然在款款笑着,带着那虚无的、空洞的笑意,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外科医生被几名同伴扶住,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哪里受了伤,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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