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绝望的藤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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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伊势贞教一身污点,洗不干净了。她头一个就去投靠斯波义银,才不会让蜷川亲世抢了先。

    武家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真能做到行知合一,守诺明义的大名,天下唯有斯波义银。

    足利义昭不念大恩,一心要赶走斯波义银。就因为她自己的潜意识里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斯波义银与足利义昭,一人得天下之道,一人绝天下之望。

    细川藤孝差点就能与斯波义银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年成亲,就因为自己傻b,错过了这段姻缘。

    她不悔?她不恨?

    伊势贞教觉得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也能成为心魔梦魇。不是想不通,是斯波义银实在太好。错过了他,真能悔恨终身。

    伊势贞教看透了细川藤孝对斯波义银的纠结,那就是不甘心。

    如果从没有得到过机会,细川藤孝也许能一笑释怀。一番暗恋得以放手,未来追忆,当爱已成往事,亦是回味无穷。

    但就因为曾经只差一步之遥,便可以与斯波义银这绝代佳人喜结连理,细川藤孝的心中才会愤愤不平,才会始终放不下。

    伊势贞教还不知道,明智光秀暗中那些冷嘲热讽,对细川藤孝这位天之骄女的伤害又有多大。

    和泉细川家的继承人,自幼在众人夸赞中长大的细川藤孝。她不甘心,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放下这个执念,放下斯波义银这个人。

    他,本该是属于我的!

    ———

    斯波府邸,静室病榻之前。

    三渊晴员心疼得看着憔悴的斯波义银,略带哽咽说道。

    “真是苦了你了,御台所。”

    义银这几天,其实已经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但他听闻三渊晴员前来探望,干脆装作无力起身,躺在被窝中见客。

    三渊晴员是他在细川三渊两家中最坚定的支持者,双方的关系深厚,远超一般武家。

    义银对细川母女的态度持有怀疑,但对三渊晴员这个老好人,还是非常信任的。

    虽然三渊晴员在细川三渊两家中的话语权不强,但她身上留着和泉细川家的血,又是三渊家督。

    她若是梗着脖子不肯妥协,细川母女也得头疼。

    细川三渊两家的联合,离不开三渊晴员这个核心人物。她是个老好人,但并非没有脾气。老实人发起火来,那才叫真吓人。

    义银就是看中了这点,这才卧榻装惨,准备与三渊晴员交交心。谁知,三渊晴员竟然拉来了细川藤孝,让义银顿时尴尬。

    细川藤孝与和田惟政她们勾结,准备抛开斯波义银,独自完成足利义昭的上洛继位。

    要不是越前朝仓家内部不和,她们不得不求助于织田家,让前田利家得到这个消息,冒险向关东的义银报信。

    说不准,这会儿已经让她们的阴谋得逞,把义银晾在一边,真正是被动麻烦。

    对于细川藤孝这个地方实力派内部的搅局者,斯波义银是非常反感的。

    他不想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必须有所表态,让细川三渊两家知道自己的不满,让细川藤孝老实一点。

    但此时,有细川藤孝在场,义银的苦情戏可不好演。

    细川藤孝是三渊晴员亲女,他总不能一方面和三渊晴员表示亲近,一方面对她女儿横加指责吧?

    正在义银苦恼之时,只听三渊晴员对身后的细川藤孝竖眉喝道。

    “藤孝!”

    细川藤孝浑身一震,苦笑道。

    “母亲大人。。这。。”

    三渊晴员冷哼一声。

    “嗯?”

    细川藤孝见母亲动了真怒,叹了口气,摆出土下座的道歉姿势,说道。

    “御台所,非常对不起!”

    她深深低下头,咬牙忍受着这份屈辱。

    细川藤孝爱斯波义银,但不代表她愿意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卑躬屈膝。

    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迟早是要继承和泉细川家这一名门的,她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能和斯波义银在一起,而不是刻意去对抗他,伤害他。

    但斯波义银的冷漠反感,三渊晴员的蛮横强压,让她的自尊心非常受刺激。

    细川藤孝不得不摆出土下座致歉,斯波义银作势要起身。

    “三渊姨母,你这是要做什么?藤孝,快快起来。”

    三渊晴员上前按住义银,说道。

    “躺好,别乱动。你风寒未散,不能着了凉。

    至于这混账东西,就让她趴着清醒清醒!”

    义银见三渊晴员一脸疼惜,对自己关怀备至,心中很不好意思。

    细川藤孝不是东西,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装作缠绵病榻,就是为了骗取三渊晴员的同情心。

    这幕府中都是演技派,三渊晴员要不是出身和泉细川家,大家多少顾忌着细川三渊两家的背景,早把她给忽悠死了。

    义银自认为比幕府武家们有些良心,但比起三渊晴员的真诚,只能道一声惭愧。

    久居鲍市,不闻其臭。自己这张白纸早被染得乌漆麻黑,也不算啥好东西。

    义银无地自容,面上发烫。三渊晴员见他脸红起来,以为他病情反复,强行把他按回被窝。

    “御台所,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师过来?”

    义银赶紧摇头,柔声道。

    “姨母放心,我的身体一向强健,并无大碍。”

    三渊晴员以为他是逞强,想起他的遭遇。先是家门被灭流落在外,如今还未过门又死了妻子。

    想着想着,三渊晴员的眼圈更红,忍不住哭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她刚说完,就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道歉。

    “御台所,臣下失仪了。”

    义银摇头打断了她,从被铺中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说道。

    “姨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一声义银即可。

    什么御台所之类的称呼,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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