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胜者为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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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既然都被李学武追到家里来了,付海波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本来,那是我准备坑杀你而准备的大坑,可怎奈计划是好计划,挖坑的却是特么的一群垃圾”。

    李学武笑了笑,道:“垃圾是垃圾,扫起来也挺费事儿,所以我就比较讨厌制造垃圾的人”。

    “哦?”

    付海波嘲弄地问道:“你想怎么讨厌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五个人就敢来抓我,伱胆子是不是给京城待肥了?啊?”

    “杀了你,我有办法摆平外面的人你信不信?你上哪儿讨厌我?啊?”

    看着激动地站起身的付海波,李学武点了点付海波的枪说道:“你的枪一定没有我的快”

    “投降吧付处长,外面全是警查”。

    “投降啊?哈哈,我该怎么投降,举起双手?还是怎么样?”

    “其实跪下就挺好”

    听着李学武这么狂的话,付海波感觉李学武就是个疯子。

    “跪下?好啊,现在你就给我跪下!”

    “你要试试我的枪?”

    “嘿,我还真就想试试了!”

    付海波拿着枪对着李学武比划着,大声地叫嚣着:“你拔枪啊!说我玩不起啊?说我欺负你啊!”

    说着话,付海波把手里的枪转了一个圈插在了左侧的枪套里。

    李学武也是没想到,这付海波还是一个反手枪。

    李学武笑了笑,随意地站了起来,双手虚张对着付海波是示意了一下。

    付海波见李学武站起来便要去拔枪,手刚握住枪把,便见李学武已经踩着茶几冲过来了。

    还以为李学武是要跟自己玩儿拳脚,付海波邪笑着想到,都什么年代了。

    我一枪就能毙了你!

    就在付海波抽出枪准备对准李学武的时候突然被冲过来的李学武一脚踢在了胳膊上。

    付海波的胳膊被踢的加快了上举,在上举的过程中不自觉的便扣动了扳机。

    “砰!”

    “你要是再敢有一个动作我就带你的尸体回去!”

    付海波不知道李学武是怎么从兜里掏出来的枪,就见李学武的向自己伸来,手里就多了一把枪。

    本就活命无望,付海波并没有被李学武的威胁吓到,还要后退跟李学武以命搏命。

    “爸爸!”

    就在付海波疯狂的时候,突然被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叫的愣住了。

    儿子叫他爸爸了。

    付海波被这声爸爸叫的激动的连手里的枪都抖了起来。

    说真的,刚才付海波拿枪对着自己脑袋叫嚣李学武都没怕,现在他怕了。

    这玩意儿人要是激动或者失去理智会很邪门儿的。

    看着儿子站在楼梯上叫着自己爸爸,妻子扶着儿子的小肩膀站在楼梯的灯光下。

    这也曾是付海波梦想的情景啊。

    “爸爸!不要~呜呜呜~”

    看着小男孩儿沉默寡言,可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从李学武带着刘兆伦站在大门口,小男孩儿就知道李学武为了什么来。

    刚才更是怕自己爸爸犯错不顾母亲的拉扯跑下了楼。

    看着儿子哭,看着妻子哭,看着一脸自信拿着枪站在茶几上顶着自己的李学武,再看看窗外举着枪的人。

    “哐当!”

    付海波实在不忍心让儿子看见自己杀人,也不想儿子看见自己被枪杀。

    他刚才说的能解决外面的人也有吹牛的成分,摆平炼钢厂没问题,摆平街道所没问题,但摆平局里的人……

    “我输了!”

    付海波看着李学武说道:“照顾好我的妻儿,我配合你所有的要求”。

    李学武看着扔下枪举起双手的付海波,跳下茶几走到付海波身前看了看,伸手从付海波的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烟和打火机。

    “我从没有让人顺我打火机的习惯,但烟可以给你”

    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揣进了兜里,又将烟揣进了付海波的兜里。

    别墅的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聂连胜举着枪站在门口对着付海波。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你的枪一定没有我的快,这一点儿马三儿可以作证”。

    拍了拍付海波的肩膀,对着聂连胜说道:“给他个体面”。

    见李学武歪了歪头,付海波再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自己的妻儿,转过身向聂连胜走去。

    付海波也不想在别墅里被抓,风光了几年,怕妻儿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爸爸!”

    小男孩儿见自己父亲举着双手往出走,哭喊着跑下楼梯要去追付海波。

    “之栋!”

    周亚梅叫了一声,慌张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学武叼着烟,从容不迫地一弯腰,将从楼梯跑过来的小男孩儿抄在了手里。

    “爸爸~”

    小男孩儿在李学武的怀里不断地挣扎,惹得走到门前的付海波想回头来看。

    在屋里聂连胜可以给李学武面子,可出了门。

    屋外的人抓着付海波的脖领子便将人拽了出去。

    李学武抱着孩子站在茶几边上,看着付海波被几个人押在了雪地里上了铐子。

    被上了铐子抓起来的付海波奋力扭回头去看,看着被李学武抱怀里哭着的儿子和站在李学武身边安慰儿子的妻子。

    “走!”

    聂连胜推了付海波一下,让手底下人押他上车。

    看着吉普车开出街道,李学武将还哭着的小男孩交给了周亚梅,穿了自己的衣服。

    周亚梅抱着儿子,为难地看着李学武。

    接过周亚梅递过来的帽子扣在了头上,说道:“我今晚就得带付海波回京”。

    “我……”

    “你不用担心,我说过的”

    李学武没有对付海波的家人动手也是出于正治规矩,到了李学武现在这个级别,很少会出现祸及家人的情况了。

    相互之间的斗争都在可控范围内。

    像付海波这样破釜沉舟的少见,所以李学武对他也是格外的狠厉。

    但凡不配合的,出现包庇情况的,一律连根拔起。

    这包括付斌、付长华、付海波,以及相关的人员和后续挖掘出来的人员。

    对于周亚梅这样的,配合抓捕和办案的,会宽容一些。

    这不是做给自己看的,是做给付海波等人看的,是做给外人看的。

    付海波在里面也要考虑外面的妻儿状态,交代的也会彻底。

    还未归案的,或者未被发掘的,看见这种处理也会考虑激烈抵抗的成本。

    安抚了付海波的妻子,李学武带上手套走出了门,见聂连胜等在自己车边,便递上了一根烟。

    聂连胜看了看李学武的身后,然后说道:“今晚走吗?”

    “嗯”

    李学武答应一声,对着聂连胜说道:“这一次还要感谢钢城局的配合和帮助”。

    付海波被钢城局先带走,李学武没有意见,这是办案程序。

    钢城局带走付海波是进行羁押程序,将付海波由自然人变换身份成为嫌疑犯。

    初步的审讯留下案底儿和资料,便于钢城局后续的办案和立案。

    “不用这么说,都是同志”

    “也是”

    李学武右手掐着烟看着聂连胜笑着说道:“说不定过几天我又回来了”。

    “哈哈哈哈”

    聂连胜当然知道李学武话里的意思,伸出手跟李学武握了握,道:“我倒是欢迎你多来几次,那样我今年算是要出名了”。

    “呵呵呵,固所愿也”

    指了指路边的双开门嘎斯69,李学武说道:“这台车借我用一下”。

    “给你都行,呵呵”

    聂连胜笑了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跟我们领导请示了,领导说,京城来的同志原来是客,没有叫客人空手回去的道理”。

    “那就谢谢了”

    李学武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别墅,和站在窗前看着这边的母子,道:“这个,你们多关照吧,付海波有罪,他家人无罪,孤儿寡母的”。

    好家伙,聂连胜一听李学武这话是给付海波判了死刑了。

    聂连胜看了看屋里,摇头说道:“这个不是我们案子的范围,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李学武什么想法聂连胜一清二楚,这狠人把人抄走了,想留下这么一个包袱推给他。

    如果付海波的家人出了事儿,或者被带走调查和没收财产都跟李学武无关了。

    跟付家有关的,或者看这场热闹的人都会说钢城市局,而不会说李学武狠辣歹毒。

    上哪儿找这个好事儿去,聂连胜才不会给李学武擦屁股呢。

    李学武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随后看了看别墅,拉开车门子上了车。

    聂连胜一脸笑意地上了开过来的吉普,先回了市局等李学武。

    这叫姜还是老的辣!

    李学武开车来到钢城第一医院,准备接人和“人”。

    李学武带来的人都在这边了,景勇杰第一个在这儿的,刘兆伦第二个,闫解成第三个,被钢城市局解救出来的韩战也先一步被送到了这边进行治疗和包扎。

    跟门口的钢城同行打了一个招呼,由着市局的同志领着去了处理室。

    “科长”

    刘兆伦最先看见李学武,叫了一声。

    李学武拍了拍刘兆伦的肩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韩战问道:“怎么样?哪里伤了?”

    韩战示意地抬了抬双手,道:“就是手被铐子撸破了一点儿皮儿,没多大事儿”。

    拍了拍韩战的肩膀说道:“那就好,咱们连夜往回赶”。

    “好,科长……”

    看着欲言又止的韩战,李学武捏了捏放在韩战肩膀上的手说道:“不怪你,是景勇杰悍不畏死,冲锋在前,知道了吗?”

    “知道了科长!”

    韩战不傻,可以说很稳的一个人,当然听得出李学武话里的意思。

    站在一边的钢城市局的同志听了李学武的话也是好好打量了李学武一眼。

    李学武扫了闫解成一眼,然后说道:“着车去,我带兆伦和韩战去接景勇杰”。

    闫解成知道李学武不待见自己,答应了一声便往出走。

    李学武没有搭理闫解成,带着韩战和刘兆伦去了太平间。

    这个时候大概八点多钟,风已经停了,但外面还是冷的厉害。

    太平间里也是,看着被抬出来的已经被清理了伤口,并且换了衣服的景勇杰。

    李学武看了看刘兆伦点点头。

    景勇杰身上穿的是刘兆伦带来的衣服,因为景勇杰出来的时候没带行李。

    三人合力推着景勇杰往车边走。

    因为是长体车厢,封上袋子,将景勇杰放在了中间。

    闫解成开车,李学武让韩战坐到了副驾驶,自己带着刘兆伦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车直接开进了钢城市局,聂连胜已经在等了。

    在等李学武的不止聂连胜这些市局的同志,还有炼钢厂的同志。

    李学武一下车便看见炼钢厂的厂长罗家平带着炼钢厂保卫处处长肖长青,还有办公室秘书于德才站在门前。

    几人正说着什么,穿着黑色长款羊毛大衣的罗家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聂连胜。

    肖长青穿着穿着军大衣,一脸漠不关心的神态站在一边不说话。

    一直对着聂连胜说话的是于德才,态度似乎是在请求着什么。

    而聂连胜的态度很是严肃,眼睛一直看着大门口方向。

    见李学武的车进来,于德胜脸色很是不好地停住了嘴巴,后退一步站到了罗家平的身后。

    李学武走上台阶与聂连胜握了握手。

    聂连胜语气和缓地说道:“就等你了”。

    李学武点点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炼钢厂三人,道:“罗厂长是来送我的?”

    罗家平的脸色一顿,随后笑着说道:“是,听闻李科长大发神威,抓到了不法分子付海波,我带着炼钢厂的同志特来相送”。

    “客气客气”

    李学武笑呵呵地回了一句,随后对着聂连胜问道:“现在交接?”

    聂连胜点点头道:“随时可以”。

    李学武转头对着炼钢厂的三人说道:“那就劳烦各位领导稍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接付海波,今天他是主角不是?”

    “哦,对了”

    刚要往里走的李学武转回身对着三人说道:“现在付海波是嫌疑人,等会儿他出来的时候谁要是跟他说话,或者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我就带着他跟我回京城慢慢问”。

    说完话也不搭理三人的表情往里走去。

    这话说的对面三人均是一皱眉头。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看来这个李学武终究是不会成为炼钢厂的朋友了。

    等跟着聂连胜进了门,便听到聂连胜小声说道:“他们要见付海波,我没让”。

    李学武也猜到了,点点头说道:“谢谢”。

    两人进屋互相签了一些字,随后聂连胜带着李学武去提付海波。

    这会儿的付海波已经被换了衣服,蓝黑色的棉袄、棉裤、棉鞋,胸前还有羁押字样。

    市局的同志交给李学武一个袋子,里面有付海波的证件、钱包、手表等随身物品,付海波原来穿的衣服和鞋被装在了另一个包里被装上了车。

    带着付海波出门前,由着刘兆伦和市局的同志配合,摘了市局的铐子,换了李学武他们带来的铐子和脚镣。

    最后由韩战给付海波带上了黑色的头套,遮光,透气,无孔。

    这是市局这边没有的,倒是看了个稀奇。

    韩战和刘兆伦押着付海波出来的时候罗家平几人均是面色一凝,好像见到了自己被押着一样。

    看着几人的脸色,李学武笑着对罗家平说道:“虽然这次没有得到罗厂长的帮助,但我相信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罗厂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罗家平眯着眼睛看着李学武,道:“呵呵,一定!”

    “呵呵”

    等人押上了车,李学武与聂连胜等人一一握手告别,摆摆手上了车。

    闫解成一脚油门开出了市局大院儿,奔着京城方向而去。

    出了市局后,闫解成对着副驾驶的李学武说道:“科长,刚才钢城市局这边的同志给送了大饼和热水袋,还有一暖瓶的热水”。

    李学武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闫解成,随后便听到闫解成继续说道:“我把你给我们抽的那两条烟送给他们了”。

    “嗯”

    李学武答应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个什么琴呢?”

    闫解成有些尴尬地说道:“先让她回家拿介绍信去了,她坐明天的火车去京城”。

    转头看了看闫解成,道:“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闫解成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个年代从东北往京城去可没有高速公路,但道路的情况并不差。

    无论是清朝还是后来的民国,东北跟京城的联系都是特别的紧密。

    东北的物产会源源不断地供应到京城,所以几百年走出来的路不算难走。

    仅仅在路上加了几次油,人歇车不歇地往回赶。

    今天是轧钢厂招待所重新开放的日子,许宁特意选了这么个大晴天也是周日,邀请了厂领导过来参观指导。

    李怀德站在招待所的院里,看着窗明几净,整洁一新的招待所,不由得对身边的杨凤山说道:“厂长,论用人,我还是佩服您啊”。

    杨凤山看了看李怀德,笑了笑说道:“领导干部嘛,选人用人,这是咱们应该做的,我也是很出乎意料啊,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以前的招待所啊,呵呵”

    给杨凤山留了几分面子,李怀德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身后的几人都听出李副厂长话里的讽刺意味来了。

    领导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怎么能让领导落了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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