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if线【鲛人X小皇子】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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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完衣服,阮语终于不再冻得打哆嗦了,但洞窟阴寒,只穿这么点儿也暖和不起来。

    方才他不敢挑挑拣拣,胡乱抓来的衣物都很薄,其中还有条裙装,全被他慌里慌张地裹在身上了。可这么一会儿过去了,鲛人一直没反应,既没扑上来撕咬也没迫着他行不轨之事,他胆子就肥了点,想挑件厚实些的外袍,遂转过头,眼巴巴地望向那堆衣物。

    出乎他意料的是,鲛人正在他背后俯身摆弄那堆衣物,看他那架势,竟是要用旧衣物给他堆出个能睡觉和取暖的小窝。

    见阮语朝这边张望,鲛人缓缓收回手,目露探询之色,像是在问阮语想要什么。

    洞窟中静得落针可闻。

    看着倒像是通人性的样子……

    阮语紧攥住裙裾,壮起胆子,半看不看地瞟向鲛人。

    之前他一直不敢用正眼瞧这妖物,对鲛人的印象只是一双闪烁着磷光的黑瞳与眼尾的几片碎鳞,觉得鲛人八成生得狰狞可怖。然而,在看清了鲛人的脸后,阮语终于意识到他此前的猜测错得有多离谱。

    抛开少许碎鳞与青白肤色带来的妖异感不谈,单论五官,这鲛人竟生了副一等一的好相貌,面容端正得挑不出丝毫瑕疵,一头密云黑缎般亮而密的乌发,眼睑深长,高鼻薄唇,鲜明的轮廓显得英俊又冷情,这样的五官若是长在人脸上,真不知要令多少女子为之心倾魂萦了。

    “呃……”

    阮语愣怔着,噎了噎,畏惧消减了稍许。

    不光是觉得好看,关键是鲛人这副容貌实在不像一头只懂得茹毛饮血的妖兽,阮语心里冒出些猜测,觉得鲛人说不定能通晓人言。

    如果是那样不久好办了吗?

    此外还有一点,便是这张脸,尤其是这双深邃乌沉的眼眸,令阮语一眼看过去便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与亲近感,好像他们曾在哪里结识过,还关系匪浅。可阮语实在想不起熟识的人中有哪个与这鲛人容貌相似,就连萍水相蓬的一些张面孔也被阮语回想了个遍,奈何一无所获。

    想不到,那就不想了。目前这境况,容不得他纠结这些事。

    “我……”阮语为表诚意,强捺住瑟缩成一团的冲动,努力仰起小脸与鲛人对望,软嘟嘟的唇肉打着颤,弱声哀求,“我想回、回宫……你能送我回去吗?”怕鲛人听不懂文绉绉的话,顿了顿,又换了个说辞,“我想回家,求,求求你了……你救了我的命,我父皇,我爹爹一定会好好谢你,你问他要什么他都会应允的……”

    为了让鲛人相信他是个知恩图报的,阮语还扯着吓得发僵的脸蛋,强行朝鲛人挤出点儿笑模样。

    “……”

    鲛人默不作声,单是凑近了盯着他瞧。

    其实是阮语异想天开了,鲛人哪里听得懂陆人说话。

    他只是觉得小雌鲛的嗓音好听,甜糯薄嫩,黏乎乎的,令他想起陆人吃食中的一种甜团子,又白又软,极粘手,且不易扯断,捏住了朝两侧一拽能抻出那么老长,里面是棕红色的小豆馅儿。

    他只爱吃肉,不喜食甜,却唯独对那甜团子情有独钟。

    这条小雌鲛就像枚甜团子,从嗓音到身体,哪哪都像是用糯米粉混着糖汁儿揉出来的,让他一见了就喜欢。

    小雌鲛这样乖顺地缠着他说话,还那么好看地对着他笑,撩拨得他心神不宁,胸腔中热浪一股一股地涌动。

    鲛人的鼻息骤然沉促,软鳞覆盖的物事又变得直戳戳的了。

    但他没当即就缠住小雌鲛亲热,而是犹豫了下。

    鲛人能感知到生灵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惧、憎、爱……虽然只是一些模糊笼统的情感,但有时用处也不小。

    譬如说,小雌鲛方才终于舍得拿正眼瞧他时,那一瞬的心绪,他就读到了。

    是一抹少年怀春式的惊艳,以及一点没来由的亲近熟稔,消解了些许畏惧。

    总而言之就是小雌鲛觉得他好看。

    那还要等什么?

    鲛人到底与已开化的陆人不同,这只雄鲛在鲛族中已算得上是“克己复礼,谦谦君子”了,但行事仍比陆人直截了当得多。他飞快凑上去,趁着小雌鲛嘀嘀咕咕时,在那两瓣嫩嫩小小不住翕动的嘴唇上tiǎn了一口。

    “……你只要把我送回我落水的地方就好,那一带一定有许多人在寻我……唔,唔唔?!”

    阮语惊愕,被那猝然的一记舔得人都傻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好声好气地求鲛人送他回家,求到的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果真被轻薄了。

    真正令阮语惊恐的不是被轻薄的这一下,而是鲛人既然对他有这份心思,那之后保不准还会做许多加倍令他难堪的事。

    可他又不敢朝鲛人发脾气,也不敢反抗,毕竟鲛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撕碎。

    阮语眼中倏地蓄起一包泪,常年在宫中养成的礼仪使他再怎样都不会咧着嘴哇哇大哭,因此他哭得委屈又安静,眼泪珠颤悠悠地悬在下颌尖,脸蛋憋得红扑扑的,单薄的肩一抖一抖,别提有多可怜。

    怎么就把小雌鲛弄哭了?

    鲛人剑眉微蹙,绕着似乎哭得无比伤心的小雌鲛急急转圈子,青鳞刮得岩石咔咔作响。

    为了安抚小雌鲛,他从喉间发出几声意味着示弱与让步的鸣叫,鲛族说话听在陆人耳中不像说话,而更像是一段段错落起伏的古朴音律,音色时而悠长空灵,时而沉闷得连脚底踩着的岩面都随之嗡嗡颤动……与阮语幼年随父皇乘船出游时听过的鲸吟颇为相似。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阮语是自幼被父皇母后与皇子哥哥们娇惯着长大的,对这种身居高位者做小伏低说软话的姿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稍稍一品,顿时就回过味儿来。

    这只鲛人好像……还挺紧张他的?

    阮语眨了眨圆眼睛,泪水很快便止住了。

    没那么害怕了,自然也就哭不出来了。

    可他还想再刺探一番鲛人的反应,于是犹豫片刻后,把哭红的脸蛋重新埋进膝盖和胳膊里,眼窝干了就用鼻子哼哼唧唧:“呜,呜呜……”

    鲛人拿这条一碰就哭的小雌鲛一点儿法子都没有,语言又不通,只好迟疑着伸出手,轻轻抚了抚阮语的银发。

    阮语偏头,边假哭边用眼角偷偷睨着鲛人。

    见鲛人脸上并无不耐,甚至愈发担忧他,阮语更加确信自己性命无虞,索性仰起小脸蛋,半是试探底线半是真发脾气,开口埋怨起来:“方才谁,谁允许你tiǎn我嘴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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