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计划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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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总算还略微心怀良知, 又害怕谢深玄在这种地方胡乱填严家之人的名字,以后要招来严家人报复,不由出声提醒,还小心避着阿尔伦, 低声说:“少爷, 严家之人锱铢必较, 若他们发现了, 也许会报复。”

    谢深玄微微一顿,仔细思索,觉得小宋说得的确有些道理。

    于是他点了点头, 将那手中白纸揉作一团,再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

    小宋略松了口气。

    谢深玄:“是我写得不太像。”

    小宋:“……啊?”

    谢深玄:“严斯玉一般不这么写字。”

    小宋:“?”

    谢深玄:“这样的确很容易被认出来。”

    小宋:“……”

    小宋眼睁睁看着谢深玄又拿出了一张纸, 再提起笔,略微思索片刻, 似乎在思考严斯玉的字迹,然后极为自如转换了笔迹,试探着重新写下一行小字,而后转过目光看向诸野, 问:“怎么样, 还算像吧?”

    诸野认真点了点头, 说:“有七八成了。”

    谢深玄这才叹了口气,道:“时间仓促, 也只能这样了。”

    小宋惊呆了。

    等等,原来谢大人, 还有这种绝活啊?!

    谢深玄已在后边写下了严家京中官邸所在的位置, 未免错漏, 甚至还主动向诸野询问,将严家官邸所在之处写得格外详细,生怕罗娑教找不到地方,而后方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正要将那纸笔放下,却又想起小宋与诸野二人也与他同来了此处,他若是写下名字,当然也得将两人带上去。

    谢深玄轻咳一声,扯住诸野的衣袖,低声问:“严斯玉身边的随身小厮叫什么名字?”

    诸野:“……”

    谢深玄:“他们府中,也总该有个保镖吧?”

    诸野:“……有。”

    谢深玄低声同诸野笑笑,问:“有同严斯玉关系比较好的吗?给个名字。”

    诸野:“……”

    小宋希望诸野能够保持理智,不对谢深玄说出后面的话,可在这种事上寄希望于诸野,显然是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诸野对谢深玄的笑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他至多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老老实实开口告诉他所知的严家下人的名姓。

    谢深玄毫不犹豫在后写下这两人的名字,只觉心中不快终于有所缓解,他满意松了口气,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他将那薄薄几页纸交还给罗娑教登记此事的教徒,再转过身同阿尔伦道别,阿尔伦果然没有怀疑此事,他显然并不知道谁是严斯玉,只是极为认真敬业地告知谢深玄下次讲经会的时间,而后与谢深玄挥手道别。

    小宋不由跟上谢深玄的脚步,紧张道:“少爷,若是严家知道此事——”

    谢深玄答:“他们已经报复过我了。”

    小宋:“……”

    岁初之时,在报国寺外刺杀谢深玄的那些刺客身后本就有严家的影子,而谢深玄既然连刺杀这种事都已见过了,那他早就已经是严家的仇人,如今随便得罪一下严斯玉,让严家人难受难受,这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宋一怔,竟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说服了。

    他不再多言,一面沉默想着谢深玄所说的话,总觉得好像还是有哪儿不对,可谢深玄要走,他便去将马车赶了过来,等谢深玄坐上马车,马车终于驶离此处,已要看见京中城门时,小宋却又猛地想起了他们今日来此最初的目的。

    等等,他们不是来罗娑教求什么驱邪圣物的吗?

    他们还没拿到那圣莲呢,谢大人怎么就想走了!

    小宋不由再看向身边的诸野,觉得这对指挥使是好事,他不该去提醒谢深玄,可不想他还在犹豫,诸野却仿佛突然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忽而开了口,认真提醒马车内的谢深玄和洛志极,道:“你们还未拿到罗娑教的圣莲吧。”

    小宋:“……”

    指挥使大人!您在干嘛啊!

    您提醒谢大人这种事情干什么啊!

    车内谢深玄果真微微一顿,有些迟疑,像是不知该要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开口,道:“我看罗娑教的东西,应该是假的。”

    洛志极完全不知出了何事,可他已不信罗娑教了,他便也毫不犹豫回应,道:“肯定是假的。”

    谢深玄:“还是回去吧,这种东西,实在信不得。”

    诸野说:“那我今日还睡在谢府?”

    谢深玄自然只能答应,说:“好。”

    二人停了片刻,诸野忽而又开口,略微拖慢音调,道:“那间屋子……”

    谢深玄一愣:“什么?”

    诸野:“应当已经许久未曾住人了吧。”

    谢深玄停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明白诸野所说的,应当是他昨日请高伯找人清出来的,留给诸野暂住的那间屋子。

    那房间在谢深玄寝处一侧,几乎一直在空置,的确已有许久不曾住过人了,可他不知诸野为何突然要说起此事,正觉得奇怪,诸野却又忽而小声冒出了一句话来,道:“有些潮湿。”

    谢深玄:“……”

    谢深玄倒是完全不知还有这种事。

    他平日在家中时,不是在书房,便是在卧处,已许久不曾去过那间屋子了,可现在听诸野一说,他仔细回想,那屋子的角度不好,一日中几乎不见日光,的确有些阴暗,又长久不曾住人,也许真有些潮湿,而诸野身上那些旧伤又是最受不得潮湿的。

    谢深玄不由有些懊恼,高伯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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