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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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番话夹枪带棒,明晃晃地嘲讽。

    对面几个世家弟子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说什么?”

    “啊,抱歉,忘了诸位不仅自己不会做作业,理解能力也不行。”江宴秋拖长了音:“那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好了——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偌大的藏书阁,鸦雀无声。

    被喷得狗血淋头的世家弟子们:“你他妈说谁是垃圾?!我们教训人,关你屁事啊!要你逞能来当这个出头鸟!”

    “哈?难道不是吗?”江宴秋一脸莫名其妙。

    “一群靠拉帮结派、霸凌同门、只会欺负人的东西,怎么不算垃圾呢?要想证明自己,哪位英雄好汉敢自己去试炼峰走一遭吗?各位家里,都给宗门贡献不菲吧,走后门的到底有什么底气瞧不起人家正大光明进来的啊?”

    江宴秋语速几块地一顿输出,直接把对面骂哑火了。

    草,说得竟然都是实话。

    ——毕竟菜逼都很清楚自己的水准。

    没人敢跳出来说自己要去试炼峰。

    万一要是第一关都坚持不下来,那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就在场面微微凝滞之时,突然,又有几人走进了藏书阁。

    “这是在干什么——江、宴、秋,”说话人话音猛地一顿,阴沉地看向江宴秋:“你在这里干什么。”

    嘿,便宜二哥江佑安。

    宣平一瘸一拐地走在他身旁,他脸上的毒疹泡终于消下去了,只是留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满脸横肉的脸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活像个白面儿的芝麻大烧饼。

    为此,宣平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见了江宴秋都绕着道走,今日才有空出来,没想到就撞了个正着。

    之前那批世家弟子见了他们,活似见了亲人,恨不得大诉苦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佑安宣平之流,跟他们才有血缘关系。

    “佑安,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有多嚣张!我们只不过是跟同学开开玩笑罢了,他竟然对我们指着鼻子骂,太没规矩了!”

    “就是啊!江氏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江尘年江家主怎会把这么个人接回来!”

    江佑安闻言,皱眉看向江宴秋:“又是你!你到底还要替兄长惹多少是非?能跟着我们一起来昆仑已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就安安分分的不行吗!”

    楚晚晴立刻反唇相讥:“江佑安,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你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吗?不问前因后果先教训自己人,把外人当宝贝似地护着,你可真行啊!”

    江宴秋莞尔:“二哥,在家里的时候,我可从没享受过你的谦让友爱,这时候在我面前摆什么哥哥的谱?更何况扪心自问,哪一次惹的事不是你们这些好哥哥挑起的?二哥这就给我扣锅了,我得多冤啊。”

    宣平冷笑:“牙尖嘴利,除了会顶撞兄长,你这张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然也不能跟这群乡巴佬穷鬼混在一起——哦,对了,忘了你那俩娘,一个是人人可欺的妓.女,一个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不知为何,宣平突然有所预感,面皮陡然一紧。

    看着眼前压顶般已经呼啸而来的掌风,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果然”,紧闭双眼妄图减轻疼痛。

    噼,啪。

    左右开弓。

    无比清脆的两声。

    众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看清江宴秋是什么时候动作的,等反应过来,宣平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巴掌印。

    与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这次江宴秋掌风带着灵力,把宣平原就圆润的脸扇得通红肿胀,瞬间肿成猪头。

    他原先毒疹就留了疤,眼下更是惨不忍睹。

    江宴秋拍拍手,心平气和道:“这么惦记我娘,难道你自己没妈?表哥,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但凡再提一次我母亲,我就把你的脸扇烂。还有,这么惦记我父亲的床笫之事,要不我写封信给宣老家主,让他来替你问问清楚怎么样啊?”

    宣平瞬间哑火,面皮一紧。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把他惹急了,能把不成器的亲儿子往死里揍,妻子拉都拉不住。

    闻言,宣龙挨了这顿揍也不敢啃声了,只敢捂着脸用眼神杀人。

    妈的,江宴秋这贱人,难不准真会干出这种事。

    他现在只恨自己流年不利,今天为何要出门!

    就算出了门碰上了,你说你做什么非要犯那野种的忌讳!现在好了,又被这兔崽子揍了!

    宣平柔弱又无助地捂着脸,心中悔恨不已。

    刚刚那群口出狂言的世家子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默默退了一步。

    连宣平都被揍得不敢啃声。

    这冒出来的姓江的,当真恐怖如斯。

    “哎呀,好好的美人,这么暴力干什么呢?”范轶摇头晃脑地扇着折扇,自我感觉仿佛拯救踏入歧途风.尘美人的俊俏书生,油腻道:“宴秋,不是我说,这些小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只要跟了我,永远不必再这种受委屈,我范某此生定不负你!”

    江宴秋深吸一口气。

    他微笑看着沉浸在自己霸道深情发言中的范轶:“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范兄。”

    宣平深情款款:“美人你讲。”

    江宴秋真诚发问:“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自信?聊骚之前,你能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

    “噗嗤。”

    这话太戳心了,有人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范轶自诩风流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急败坏道:“江宴秋,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此处禁止喧哗!”

    他的话被一道洪亮如种的声音打断。

    终于有人把藏书阁的真人喊来了。

    体型雄壮如熊,把道袍穿成打服的钱真人小山一样的脚步迈过来,扫了他们几眼,一眼认定犯事者。

    “就是你们几个在藏书阁寻衅滋事?”

    被他拿捏的宣平和范轶大呼冤枉:“凭什么就说是我们?!”

    钱管事不假思索:“那边几位师侄看我见过好几次,哪一次不是在认真看自己的书!至于你们几个——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天天的偷鸡摸狗,好事不干,那我这儿书都翻乱了也不知道放回去!肯定是你们几个刺头在这儿挑事!”

    踏入昆仑以来头一次进问道峰的世家弟子们:“……”

    草,慧眼如炬,难以反驳。

    钱真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他们:“再敢在藏书阁大声喧哗,小心我不客气,下一次,可就不只是骂人这么简单了。”

    钱师兄抬了抬胳膊,鼓鼓囊囊的肌肉将本就宽松的道袍撑起,着实是很有威严。

    物理方面的。

    闹事的世家弟子们:“……”

    看着钱真人雄壮如牛的伟岸身形,他们几个唯唯诺诺应是,臊眉耷眼地溜了。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其余围观者走的走,散的散。

    有些平民出身的普通弟子,心中有些感激江宴秋愿意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看他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还有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前来道谢,问他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了。

    江宴秋当然不放在心上,将那些平民弟子都好言好语地打发走了。

    吵架真是耽误时间啊,他收拾收拾纸笔:“嗐,我的锅,耽误大家作业进度了。要不回宿舍写吧?想喝什么冰饮,今天我请。”

    楚晚晴犹在忿忿:“宴秋你做的才没错,都是那群人欺人太甚,啊啊啊你把我想骂的都骂出来了,真爽!”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江宴秋却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

    他回过头。

    竟然是先前那个被撕作业的少年。

    那人低着头,哑声道:“今天……多谢你。你耽误的作业,我来替你写。”

    江宴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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