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和亲公主9》(寒冬腊月里,漠北传来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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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衡没有等到顺着记号追来的另外两个新人。

    这让他很遗憾。等到稍微适应一下新环境后, 遗憾进而若有似无演变成担忧。

    虽然不知道自称周姐的矮胖女人一开始的打算,可张衡本身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的人,并非纯粹的傻白甜。

    跟着走了一段路后, 张衡也发现了老手们对他这个新人的漠视。

    人是群体性动物, 深深镌刻在基因链里的记忆告诉他们,人需要抱团才更安全。

    张衡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境糟糕――没有特殊的价值,只有一开始就主动搭腔的周姐可以稍稍靠拢。

    但周姐明显也属于被随意指使的“低价值存在者”。

    不管怎么样, 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积极探索这个所谓的恐怖游戏世界的同时, 张衡也在尽量开动脑筋, 观察周围的一切。

    整个世界都感觉很不真切,除了被踩出来的隐约山径, 根本没有明确的道路。

    周围不是树木就是半人高的杂草, 没有鸟没有虫, 甚至连风都好像没有。

    天边的残阳像一盆打翻的血水, 浓浓淡淡胡乱泼洒着,云没有动, 定定地凝固在一处,仿佛一团晕染在画布上的颜料。

    明明是广阔的森林大地,可人处于其中,却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沉闷。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路的尽头,张衡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只是跟着埋头前行。

    一切都透着不真实感, 连要抵达的目的地也出现得突兀。

    前一秒张衡抬头向前张望时,入目的还是满目死沉的墨绿, 可刚收回视线埋头看路继续往前走,却很快就听到刀疤男粗嘎的嗓子, 含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说:“到了。”

    没有欣喜,没有轻松, 反而透着一股子紧绷。

    其余人也一样。

    刀疤男看了看剩下的五人,第一次主动提议:“先互相认识一下,给个能确定身份的特征。”

    恐怖世界里,队伍中有人被鬼怪代替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日常操作。

    所以“玩家”们也渐渐习惯了先在进入“场景”前互相认识,给个特殊认证方式,用以最大程度的避开这种初级陷阱。

    其余人都明白,没有异议。

    光头抬手露出自己右手,“我叫老光,右手可以这样。”

    说着,五根手指头的第一指节齐齐弯出90度角。

    好家伙,是个高难度动作。

    张衡心里就有点儿急了,苦思冥想自己有什么“绝技”。

    好在并非每个人都像老光这样,刀疤男自称“老疤”,用方言说了几个字,让大家记住发音就行。

    张衡以此推测,恐怖游戏里的土著大概不能识别方言。

    周姐说自己有个女儿叫豆豆,说到称呼时她没敢像老刀跟老光,而是说了个很普通的名字:周慧。

    跟短发女似乎暂时达成结盟的黑眼圈龅牙男扯了扯自己头发,表示自己是程序猿,叫他老猿就行。

    不用多说,大家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轮到短发女肖美丽的时候,她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脯,说自己胸是填的,躺下也能直挺九十度。

    这爆料对于在场男士来说绝对够震惊,就连酷酷的老刀都忍不住动了动脚,视线往她胸脯上遛了一圈。

    张衡已经打好腹稿,说自己穿了红裤衩,“本命年,从裤衩到背心再到袜子,都是大红的,没想到还是没防到小人。”

    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自己卖给了这个鬼游戏。

    周姐说如果想知道,可以努力完成任务赚取积分,等到一场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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