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看作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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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数粉丝狂热的欢呼下, 明亮的舞台上光渐暗下来,调成了之前就商定好的暗色调的红黑色,这代表着演出很快就要开始, 呼声渐弱下去,开始等待这一场期待已久的组合。

    四个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 一人面朝一方, 背靠着背。

    “怎么就四个人?!”

    “被挡住的人是谁?缺席的人又是谁?!”

    面朝舞台的人, 是c位林白宴。

    镜头给到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向来表情清冷的男人的长睫毛垂下,在眼下落下一层阴影。

    舞台炙热的光落在他的脸上, 棱角分明的脸被光影切割成了一半明又一半暗。

    似是有所感应, 伴随着乐声响起, 他睁开眼, 向来清明的眼睛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拨不开的浓雾,空洞迷离,颓废中却又带着一点儿偏执的坚定。

    ——这是从来都不属于他的气质。

    全场尖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宴神这眼神杀我!”

    “不愧是宴神啊!到底, 有什么是宴神不能驾驭的啊?!”

    舞台四侧燃起清白烟雾, 储亦宸手执一朵盛放的黑色蔷薇, 缓缓自台上走进舞台, 向来温柔的声音今天多了几分低沉。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  都是寂寞的果实。”

    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舞台上飘起清白色的雾气,台下的欢呼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无数‘辰星’当即高举银色灯牌, 嘶声呐喊起来。

    “储队!!”

    “储队好帅!!”

    “那是活生生, 从心头里割下的我。”

    储亦宸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万分的清晰,透过话筒, 传递给台下的每一位。

    他指尖轻点,手中的蔷薇花便随着他的心意枯萎绽放。

    “一块肉像一个赠品 从来都不假思索。”

    承接储亦宸的,是站在林白宴右侧的闻予呈。

    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嗓音里带上几分哑,无形之中又为这首歌添上几分光彩。

    声音渐由低至微扬,他的目光冷冽地看下台下,字字沙哑如泣,可他的脸上却无悲无喜。

    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舞台上燃起明亮火焰。

    如他心意,由左向右,随风生长,又渐渐止息。

    “你锐利我就腥风血雨洋洋洒洒当个写手。”

    ‘呈光’们也是第一次,欣赏到这样的呈哥。

    他的身上本来就带着一种极其矛盾的气质,既疏离冷淡,又带着几分锐利果决,明朗时如刀,决绝时更如刃。

    他们能回以给他的,是更猛烈的欢呼尖叫声。

    林白宴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承接上闻予呈的渐次高昂的情绪开口的同时,储亦宸的声线与他重合。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疑谁可怜 谁无辜 谁苟活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轻声融合节拍的轻声鼓点,一点点地将情绪往上推。

    最后,一直背对众人的男人转过身来。

    “是司烨!”

    所有人下意识的,脑海里都闪过了一个念头:“顾修呢?!”

    可台上的男人带着无尽的魅力,完全无法让人去分神思考和猜测。

    他的声音坚定,与闻予呈一起: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 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于此同时,是谁指尖轻兑,打出一个清脆响指。

    舞台上骤然落下绵绵小雨,如银针,如细丝,缓缓

    而落,却在一时间也无法轻易濡湿少年们的衣服和头发。

    曲调节奏稍快,而唱着歌词的人却用空灵嗓音将这段唱段拉长。

    混着雨声,羞羞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自升降台上缓缓登台。

    细雨如丝,落在她的短发上,以及遮着右半张脸的面罩上。

    “不要还给我——”

    空灵绝望的嗓音,渐次的将情绪推进。

    她的左眼下粘着一枚银色的泪痣,在雨幕和舞台中闪闪的发着光。

    台下,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尖叫出声:“是顾修!”

    为什么她总是能在每一场舞台都带着给人惊喜啊?!

    雨声带来切切嘈杂,可她的声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不要还给我——”

    伴随着最后那一个高音落下,她摘下那遮挡面容的半幅面具。

    是绝望的,哀伤的,痛彻心扉的,夸张的重色眼影盖住了她原本的面容。

    左脸明媚,右脸阴霾。

    她陷在巨大的阴影里,对着众人勾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不比往日灿烂纯真,更多的,还是让台下的人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渐渐的,右边的妆容被雨水冲刷,露出她本来的容貌。

    她的双目蒙尘,像是陷进了一个巨大旋涡里。

    双手用力扬起下落,那连绵细雨便倏的静止,停在空中。

    伴奏也伴随着这一动作,骤然停顿下来。

    台下的观众们惊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雨点,仿若停在空中。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一步步,走下高高的升降台,面无表情地走到林白宴的身边。

    此时的林白宴的身上,已经被捆上了银丝般的细线。

    她茶色的眼瞳里装满了怜悯,伸出手,素白的指尖轻抚了一下林白宴的脸颊后,一触即离。

    她退开后,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了林白宴的身上。

    把焦点交还给了c位。

    伴随着尖叫声,曲声再次扬起,带着热烈。

    与之相衬的是林白宴的动作表达温柔细腻。

    无数数不尽的银丝牵绊着他的脚步。

    浮烟再漫过来,他奋力跳动,身上的银丝渐次越缠越紧,割裂了整齐笔挺的西装,也渐次割进血肉里,沁出鲜红的血液。

    这一刻,他是被情爱折磨的撕裂者,也是心甘情愿为心爱的人奉上一颗血淋淋的真心的卑微弱势方。

    【我的天呐,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宴神!】

    【呜呜呜看哭我了!宴神你别这么痛苦了,我爱你啊我爱你啊!】

    一声哀叹,他沉沉跪下,比较之前两art更高阶的音,褪去往日清冷,扬着声将唱段又送上了一个新高度。

    “再去捉摸都太迟了手心肉的牵连早已没有用了

    眼看失去灵魂的空壳魂不附体的两个人”

    灯光再度明亮宽敞地拉到了众人的头顶。

    五个人默契到不需要互换眼神,就能同步和声。

    “再去着墨都太多了再浓烈的故事 都算太俗气了

    写到哪里能刚好就好才能看得要死要活”

    “——爱也要死要活。”

    伴随着最后一声落下,聚光灯分列成五束浅浅光源,纷纷落在五个少年的身上。

    储亦宸手里的蔷薇花慢慢枯萎凋谢,片片花瓣落下。

    纷纷雨声再度落下,淋湿少年们的发。

    台下静了有足足五秒,才爆发了出了本场公演以来,最热烈最炙热的尖叫声。

    “‘梦幻舞台’,名不虚传!”

    “太棒了太棒了啊!

    !!”

    “希望就地成团出道可以吗?!!”

    他们幻想过,这是会绝对出彩的舞台。

    可从来没有想过,五个人在一起的舞台,能这么唯美,这么燃,这么炸!

    《血腥爱情故事》组,顺理成章地拿到了现场的最高票。

    现场有5000名观众。

    他们拿到了5000票。

    这在选秀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就是说,他们今天的表演,真的做到了斩获了全场观众的心。

    林白宴当仁不让,是组内得票数最高,最出色的选手,拿到了20万的加票。

    羞羞、储亦宸和闻予呈三人,则拿到了10万票加票。

    下台的时候,羞羞难掩开心,蹦蹦跳跳地跟在队友的身后往台下走。

    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脚下,本就有些湿掉的鞋子没什么摩擦力,一时间脚底有点打滑。

    走在她身前的林白宴感应到身后动静,转过身来的同时,眼疾手快地扶了羞羞一把。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重心不稳地跌过来,额头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的下颌。

    如同今天在舞台上表演时一般的一触即离,淋过雨的身体,指尖冰凉,额间也带着点儿冰冰凉凉的潮气。

    他的心脏瞬间慢了半拍。

    这样的触碰仅仅维持了一秒钟。

    下一秒,羞羞就已经站定了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一下:“谢谢你呀宴神,刚才没站稳。”

    如此坦荡的解释,倒叫林白宴心里那点旖旎情绪更显几分古怪。

    他冲她笑:“没事。”

    两人的异动引得队友纷纷回眸。

    司烨有些不满地揪住羞羞的领子:“你走我旁边来。”

    他只看见了林白宴扶住她。

    走在前面的闻予呈却看到两人皮肤相贴的那一幕。

    这几天的不断作死让他的感冒变得严重了些,舞台上还淋了点雨,这会儿更是烦躁不已地抓了一把头发。

    羞羞回寝室洗了个热水澡后,司烨也过来和她正式道别了。

    他完成了三公表演,将要离开训练营。

    虽然之前,他也离开过。

    但羞羞知道,他会回来,所以她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舍。

    可这回知道哥哥真的要走了,她用力地抱紧了哥哥,把脸埋在了哥哥的怀中,刚才获了高票的喜悦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好舍不得你走。”

    她把脑袋靠在哥哥的怀里,小猫似地蹭蹭。

    司烨轻点妹妹的小脑袋:“那你跟我走。”

    一个女孩子,在一群男生堆里,总归叫他放不下心来。

    羞羞气了下,扬着声喊他:“哥哥!”

    明明知道她不会跟他走的。

    司烨笑了下:“行了,又不是不见面了。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羞羞觉得哥哥说的也对。

    她松开手,又顿时觉得快乐了些。

    “那你要常来看我。”

    “好。”

    “爸爸也要来。”

    “你自己和他说去!”

    “好吧。”

    羞羞准备关门送客了:“那你走吧。”

    司烨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

    谁教的她过河拆桥?

    不过再怎么留恋,也终究要分别。

    这是他的试炼,启程也才刚开始,确实没有耽搁的时间。

    他走出去后,羞羞就迅速地踢掉了拖鞋,蹦跶上了超宽超软的大沙发上,利落地摁下了电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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