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阿父告诉他, “定山将军的母亲来向我们家提亲了,我儿你可以绣嫁衣了。”

    定山将军骁勇善战,为国家接连夺回两座城池, 女皇大悦,加封她为定山将军。

    定山将军年纪轻轻, 是全城男子心仪人物。

    那月的霜降时节, 闺房窗外, 橙红的柿子挤挤闹闹满枝头。

    他压抑住满心的欢喜, 绣嫁衣,学着阿父打理家宅, 管理中馈。终于等到了她回来成亲。

    她率军归来时, 一脸尘土,甲胄破了几个洞, 身上的衣服也被割破好几处, 还有血迹。

    全城百姓寂静无声, 不知谁说了一声,“恭迎定山将军。”

    那是他的未婚妻,他全身血液凝在一处。

    当夜, 定山将军和她母亲前来, 他躲在屏风后头,听他们讲话。

    “这个亲我结不了, 我定山注定是要死在北疆的。”

    她把皇上所有的赏赐都给了他家,然后退了婚。

    他知道不怪她,定山的母亲给他定了亲,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追出家门, 听到定山的母亲和她争执。

    定山的母亲说, “你想让我俞家断后?”

    她说, “北疆战事吃紧,将来怀孕生子10个月,母亲是要让我对得起天下百姓还是要让我对得起腹中的孩子?等收复北疆,我再回来结亲。断然不可让一个男子等我许多年。”

    他心甘情愿地等,三年以后,听到了定山将军在北疆有了心仪之人,不日回京请父母之命结亲。

    后来他甘愿进入宗祠,被宗祠人和规矩折磨致死。

    很明显,裴泽想起来了,他比崔哲溪和何之洲记得更清楚,崔哲溪和何之洲受到触发,比如醉酒后,偶尔想起来一点,之后便忘记了前尘旧事,而裴泽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记得。

    山山也想起来了,对上裴泽发红的眼角。

    她第一次狼狈地躲开视线。

    尴尬地脚趾抠地,如果是崔哲溪和何之洲他们两个想起来了,山山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偏偏是裴泽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其实两人上辈子没见过几次面,裴泽“待字闺中”,见不得外女。没见过几次,更不谈感情。

    莫名其妙成了负心女,山山挠挠头,第一次有点烦躁。

    裴泽整个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像是演了一个悲情剧本,悲情主角正式他本人,痛彻心扉。

    【哥哥怎么啦?】

    【突然好悲伤,怎么啦?】

    【呜呜好心疼。】

    跟着裴泽的严pd看他情绪不对,已经三四分钟没动了,还坐在那里愣神。

    严pd走上前询问,“裴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泽没答应。

    严pd走过去,推了推裴泽的肩,“裴泽?”

    裴泽回神,歉然道,“没事,刚在在想事情。”

    “你在想剧本吗?”严pd皱着眉问。

    “嗯,算是吧。”裴泽碾了碾指尖结的血痂,继续把袖子缝好。

    【哥哥没事就好。】

    【演员的情绪很脆弱的。】

    【总觉得哥哥有心事。】

    【没想到哥哥的绣工不错,像是缝纫机打的一样……】

    【这么一说还真是……】

    裴泽盯着缝得崭齐的阵脚,以前自己是不会缝衣服的……所以刚刚的女尊男卑世界,并非他的想象,就是真的。

    他现在情绪还没怎么缓过来,他演戏也是,情绪很难出来。为了不让观众担心,缝好后,就去柴房里劈柴。

    刚才山山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难不成,她也想起来了?

    其实他一直觉

    得有点奇怪的,作为一个正常(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呢?会中医、会雕刻、会刺绣、会木工还会画画。

    是不是她想起了前世,甚至前前世的东西?即使没有想起全部的技艺,那么应该是想起了一些技艺。

    但是裴泽没有觉得可怕,因为和山山相处这么久了,她虽然会的很多,但从未用这些来谋财,反而想把她会的非遗或者技术,发扬出去,给大家谋福利。

    一般人如果会这些,早就用来为自己谋利了。山山的格局和心性很令他敬佩……

    难怪他上辈子会喜欢“定山将军”。

    裴泽快步经过餐客厅,不想和山山撞见。

    正好崔哲溪进来,两人胳膊擦到了,崔哲溪看了他一眼,见他眼角红了,“裴泽你怎么了?娘们兮兮的。”

    裴泽抿唇,懒得理他,走开了。

    【要饭的会不会说话,你才娘们兮兮。】

    【我们哥哥入戏太深,情绪低落一会儿,被你说成娘们兮兮,你懂不懂尊重艺术,贱不贱呐?】

    【????我们哥哥开个玩笑怎么了?好端端的开口骂人说贱。】

    【你们1号不贱吗?】

    崔哲溪粉丝心想他确实贱,【但也不能经常骂。】

    【yfd1号:骂一次两次,反正都骂了,和骂几百次有什么区别呢?】

    【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

    【yfd1号(黑粉)黑粉你今天死定了,走着瞧吧!】

    死定了?呵呵,到底谁死定了可不一定。殷娄祯收起手机,照了照镜子,很好,眼睛好差不多了。

    保险起见,他又用澡豆方洗手,洗得干干净净,闻一闻,还有香味,再给眼睛涂抹药膏。

    崔哲溪的妈妈,也就是殷娄祯的姑妈打电话过来。

    殷娄祯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爸爸很忙,小时候就养在崔家,崔哲溪的妈妈就是殷娄祯的妈妈。

    崔太太声音温柔,“祯祯,我看直播你生病了,今天没直播,是严重了吗?”

    殷娄祯说,“姑妈妈,我没事。今天好好休息了一天,晚上再直播,已经好了。”

    崔太太松口气,“那就好,海岛天冷,别为了耍帅少穿衣服,羽绒和秋衣都穿上。”

    “我知道。”殷娄祯想到什么,“姑妈妈,圣母武则天那个面膜又研发出来吗?给我弄一点吧。”

    “在备货了,之前给你寄了一箱玉容散,也是上好的面膜,不要乱送给其他人。”

    “我知道。”

    父母叮嘱什么,孩子都喜欢说我知道,别说了。

    “上市后再给你寄一箱。”

    “嗯,还有今天山山做的玉龙膏。”

    “有有有,都有。我还忙,先挂了。”

    崔太太挂断电话。崔哲溪是她亲生的,殷娄祯是她亲侄子,从小在她身边,也是她儿子。

    正因为和殷娄祯没有直系血缘关系,殷娄祯才更孝顺,逢年过节,去哪里出差,总记得给她买礼物寄东西,殷娄祯拿的第一笔工资,只留了一部分生活费,剩下的全都给她了。

    崔哲溪不一样,是她亲生的,他觉得妈妈对他好是理所当然。逢年过节,他想起来了就发个红包,没想起来就算了。亲生的反而像讨债的一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