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0 归京家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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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了六七天,终于到了烨京城。太子携留京官员亲自来迎。

    萧倦并未乘坐马车,而是骑着黑马乌婪在前。左右侍卫着甲携刀,军队分散两边护卫。

    宽广的官道上,百姓跪在两侧,有胆大的抬起头望,透过军队的缝隙望见大邺朝的陛下,为其威势所慑,骇得立马低下了头。

    太子萧扶凃步行而来,携官员跪拜,迎接父皇归京。

    萧倦下了马,亲自扶起太子,让张束领太子去他的马车,一起回宫。

    留京官员跪拜后则向两道散开,望着秋狩军队朝前而去。

    到了宫门口,参与秋狩的官员及其子女,皆下了马车叩拜圣恩。一番礼仪之后,陛下进了宫,官员及其家属才各自散去归家。

    军队则有序回到军营。

    秋狩之行彻底结束。

    皇帝的马车内,太子萧扶凃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只是……怯玉伮怎么会在父皇的车驾内。

    想到秋狩庆宴上,父皇亲自赠予怯玉伮宝剑的消息,萧扶凃没有叙旧,直接按住了林笑却,要剥他的衣裳。

    “殿下,你做什么毛手毛脚的。”林笑却覆上萧扶凃的手。

    萧扶凃微微冷静了会儿,松开了林笑却,直接询问:“你怎么在父皇的车驾内。”

    林笑却毕竟与萧扶凃从小一起长大,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脸微红,恼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殿下还想剥我衣裳检查不成。”林笑却扭过脸去,整理衣衫,一会儿还要下车,叫人瞧见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萧扶凃明白自己误会了,连忙上前亲自给林笑却整理。整理着整理着,他忍不住抱住了林笑却,声音低低的:“怯玉,孤想你。”

    林笑却心内轻叹一声,慢慢推开了他:“我衣裳皱了,不能抱。”

    萧扶凃道:“可冬天快来了,冷。”

    林笑却反驳道:“殿下明明穿得够厚,不会冷。”

    萧扶凃在对面坐下,喝了口茶,道:“怯玉伮不懂。”

    他望着杯中浮沉茶叶,又道:“或许不是不懂,是不愿明白。”

    林笑却不看他,他不跟他眉眼官司。

    林笑却揭开车帘往外看,帝王归京,街道上早肃清了。

    没有好玩的,也没有好吃的,百姓们都跪在两边。

    萧扶凃凑了上来,问:“是不是觉得无趣?”

    林笑却道:“够威风,太森严,军队一层,百姓一层,再往外看,也没有烟火,不过能看到苍穹。”

    萧扶凃道:“特定的时候,需要特定的规矩。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马车一路向前,进了宫便是家宴。

    无论是去了秋狩的嫔妃皇子,还是没去的,都落座参宴。

    舞姬们身姿柔软,排箫箜篌之声,古筝琴瑟之鸣,林笑却听着礼乐望着舞姿,静静地欣赏。

    一舞毕,二公主倏地站了起来,走到席下跪下,说是为父皇准备了节目,请父皇恩准演奏。

    萧倦允了。

    编钟声里,二公主唱起诗歌,诗歌先是赞颂了皇帝的仁慈与恩德,江山万民的拜服,后又说起父亲与子女之间斩不断的亲情。

    萧倦初时听得倦乏,之后却神情幽冷。

    二公主声音开始发颤,但他还是坚持唱完了整曲。

    最后跪拜道:“父皇,长姐日夜感念您的恩德,远在幸陵,依旧牵挂着您,他花了足足一年时间,为父皇绣了一幅长达三十尺的无量寿经,日夜不休,以致双眼暂盲。”

    二公主说到这,泪水盈眶,哽咽道:“父皇,长姐年已十八,至今未婚,只愿依靠于父皇膝下,求父皇怜悯长姐一片赤忱之心,允儿臣进献长姐亲手所绣的无量寿经。”

    皇帝听到这,意味不明地扬起了唇角,有些讥嘲似的。

    林笑却听得心中戚戚,萧倦好似毫无感觉。

    宴上气氛凝滞。

    萧倦倏地朝林笑却看来,道:“怯玉伮,你可想看看这寿经?”

    二公主的目光移转,落到林笑却身上。二公主将满十五,快要及笄,一双眸如同秋水,眸中恳求之意难掩。

    林笑却下意识便点了头。

    萧倦道:“呈上罢。”

    大公主与二皇子一母同胎,异卵姐弟,长相颇为相似。二皇子当年私下结交大臣,被皇帝萧倦逐出了京,大公主求情,萧倦给他封了块地也赶出了京。

    萧倦目前有九个儿子,四个哥儿,共十三个孩子。

    大公主亲手所绣的无量寿经呈了上来。数位侍女徐徐展开。

    竟是薄如蝉翼的绢纱上,用金线细细绣了祈福的字,宽一米五,长达十米。

    上万的金字在宫灯下熠熠生辉。而绢纱如水,金字飘浮如莲,竟如月夜长河般,煞是美丽。

    萧倦让林笑却代他仔细看看。

    林笑却不得不从席位上站起来,走到寿经处,抬手轻抚上去。

    这要花多少的心血才能绣得如此一幅传世珍宝,林笑却想起方才二公主所言,大公主双眼暂盲,心中微微酸楚。

    玉似的人,站在绢纱金线旁,席上的贵人们竟勾起了一个念头,若是用那寿经裹住赤.身.裸.体的玉人,该是何等风景。

    大家都如此想,唯有萧倦真的走下席位,让侍女们将寿经披在林笑却身上。

    林笑却生怕弄脏了大公主的心血,双手捧着,左胸到右肩披了层,余下太长的寿经一叠一叠垒在了林笑却捧着的小臂上。

    林笑却身量偏高,寿经从肩往下顺滑如水,并不会拖地,披肩一样及踝。

    萧倦抚上林笑却的肩膀,抚摩上面的金字,道:“暮雨倒是有心了。”

    大公主名为萧暮雨。

    又听他道:“既如此用心,也罢。来人,拟旨召大公主归京,让御医们瞧瞧暮雨的眼睛。”

    席上的三皇子心内玩味道:若是真的瞎了还好说,若是装的,那可就自求多福了。

    萧倦抚上林笑却脸庞,低声道:“你最是体弱,这寿经既是祈福,那便给了你。”

    林笑却连忙推辞。

    萧倦道:“朕有万民祈福,何须此物?留着罢。”

    萧倦归了席位,侍女连忙将林笑却披的寿经揭开,一并垒在世子手臂上。

    这寿经虽长,却不重,林笑却捧着倒不会捧不动。

    幸陵。

    傍晚的小雨里,眼覆薄纱的萧暮雨坐在窗前静静地听雨。

    身为哥儿,及笄已过三年仍未嫁,若在平民之家,少不了闲言碎语。可他是大邺王朝的大公主,谁能多说一句?

    不过,一个不受宠的被驱逐的大公主,被说两句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况他现在双眼都看不清了。

    过去是他太天真,看不透父皇心意,才招致如此境遇,还牵连了母妃。

    三年过去,不知母妃境地如何,此次,又能否成功归京。

    还有矩儿,他的同胎弟弟,在苦地受着煎熬与内心的折磨,也不知到底是磨成了一把利剑,还是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物。

    皇宫家宴上。

    林笑却重新归了座。身后伺候的人连忙将寿经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捧着。

    散席已是入夜。林笑却体力不支,站起来便晃了下。坐席在林笑却身旁的太子连忙扶住了他。

    回了永安宫,太子也跟来。

    林笑却只想睡觉,困得不行。

    萧扶凃道:“你睡就是,孤看着你。”

    洗漱后,林笑却躺在床上,让萧扶凃走:“殿下看着臣,臣睡不着。”

    “孤又不是洪水猛兽,怯玉伮怕什么。”萧扶凃挥退了下人,寝宫内只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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