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联手x2(1/2)
电话只能传来对方的呼吸声，但是星宫真寻知道她确实在认真听。
“新换的位置, 大概是在横滨的港口位置，有个废弃的造船厂, 今天晚上日本标准时间九点，研究员那边的意思是既然在海边，就正好利用地形, 在锻炼一下水边战斗的能力。”星宫真寻道。
“什么锻炼水上战斗能力, ”蜜糖般甜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流淌出来，“是故意的吧, 知道御坂同学想要破坏实验，所以下一次的地点故意选在了海上。御坂同学不会飞, 到时候挨打怕不是也凑不到一方通行边上去，是故意恶心我呢。”
“毕竟, 在那些研究员看来, 我们这些超能力者虽然算是理事长的学生，可是都不过是他们手里面的小白鼠。”星宫真寻接话道, “能力都是他们开发的，他们自然觉得高人一等咯。”
“这样说是实话没错, 然而那些研究员控制起来的手感, 跟正常人一样也没什么不同, 我曾经还满怀希望地期待过他们能带给我一些惊喜力。”食蜂操祈抱怨道。
“如果是港口那边的话, 远离城市, 而横滨这边有驻地美军，似乎可以……”说道这里，她眼中的星芒闪动。“也不是没有办法……”
“危险的想法，食蜂同学。”星宫真寻接话道，“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对抓你回去关禁闭抱有一定程度的期待了，想必会很棒吧。”
“闹事太多的话会被关禁闭。”
食蜂操祈顿了一下道：“谢谢你给我消息。”
这句话一出，星宫真寻就知道她不想说话了，谈话到此结束。
“不客气，不用道谢，因为我也想看这出好戏，第五位。”星宫真寻嘴角上扬。
“我当然知道……第六位。”
对面将电话骤然挂断。
【花花被嫌弃了】
【稳定值？仔细想想学园都市似乎真的很封闭，尽量不干扰普通人，要不是食蜂处理不了太宰和中也的记忆，估计这次也和之前一样被忽略过去。】
【为什么这次食蜂才动手啊，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吧。】
【不懂 1，朝着国际或者哪个国家求助都行吧。】
【要是能成功御坂也不会那么绝望，想的太简单了你们，理事长那种家伙一看就不好惹。】
【接着看呗。】
*
御坂10032号走到了海边，港口废弃的造船厂。
这里自从被废弃之后已经过去许久，港口还堆放着快变成破铜烂铁的船只，从型号上看似乎是军舰，但是究竟是哪一种却不清楚，看得出来，它还没有在海上驰骋过就被人抛弃，一辈子烂在这个港口里。
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抛弃，可能是有缺陷吧，就像是像御坂，本来是军事的用途，但因为存在缺陷比不上姐姐大人被抛弃。
不过，也可能是在它出生之后这个世界上已经不需要战争，因而才被抛弃，如果是后一种可能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御坂10032号心想。
本来应该被抛弃的劣质品御坂，现在又确实站在这里，手里面拿着枪，也是因为学园都市不希望一方通行沾染上杀害别人的罪孽吧——御坂们不算是人，是实验动物。
能代替姐姐大人被一方通行杀死，其实不是什么坏事，她心想，因为御坂们只是按下按钮就能量产的试验品，而姐姐大人却是有自己的父母，朋友，还有老师的真正的人。
听研究员说，姐姐大人因为不想御坂去死而大闹了一场，故意找上中也打了一架，连理事长都知道这件事，因而惩罚了姐姐大人。
还有中也，听说他因为想掺和实验的事情和姐姐大人打起来，最后两败俱伤，回去休息了。
所以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姐姐大人和中也的举动。御坂10032号迈着步子，朝着注定的实验场地走去，她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接受御坂会死亡的现实呢？
少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思考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明明和接下来的实验无关，也不会增加一方通行成为绝对能力者的可能性，现在应该思考整合的是之前死亡的经验而已，仅此而已，而不是在这里思考一些和实验毫无关系的事情。
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还是情不自禁思考下去。
她一步一步走向了命中注定死亡的地点。
【现在的御坂妹妹好像一个人偶啊……】
【心疼了呜呜呜。】
【快来啊！不是说好了救她吗？为什么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我看不下去了……我先走，这段过去再来。】
脚下的甲板吱吱呀呀地响着，小心翼翼绕过翘起来的铁锈陷阱和污水，御坂10032号继续走着，用电磁波扫描周围环境，将其记在脑中，以便于一会儿和一方通行进行战斗。
其实会对此感到遗憾的，御坂心想，这应该是一艘很好的军舰，无论如何也应该去海上走走才是，就这么白白烂在这里是一种浪费，没有体验过海风吹过栏杆的感觉，也没有听过鲸鱼的歌唱，这么想也太惨了。
不过，虽然御坂10032号会为了一辆还未出过港口的船感到惋惜，但是她不会对自己即将夭折的人生产生半点其他看法。
作为实验品为什么要对自己早就注定的结局产生任何看法呢？倒不如说对比其他御坂，御坂10032号认为自己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
但是——还想再去吃一次冰淇淋，还想再去游乐园玩耍一次，中也说摩天轮很好玩，在上面能看见烟花，可是那次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那位第五位的大人白白错过了。
合照好好托付给其他御坂，等到收尸的时候她们会把合照和御坂的骨灰混在一起，一起埋葬，就好像御坂9982和姐姐大人送她的那个青蛙徽章。
那段时间确实给中也带来了很多困扰，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搞懂，中也到底会不会觉得御坂是他的朋友呢？这个问题没有进行询问，如果像10031号般获得“不是”的回答也太惨了吧。
所以最后离开的时候，10032号没有再次询问这个问题。
茶色短发的少女脚步站定，抵达实验场所。
她将军用护目镜下拉，罩住眼睛，扭动开关，绿色的荧光便从有机玻璃处迸射而出，照亮周围一小块空间。
实验，即将开始。
希望一方通行不要迟到，御坂10032号心想。
*
一方通行同样到达了实验场所，和御坂10032号不同，他在这个场所上空徘徊了一段时间，摸清周围。
和御坂10032号不同，一方通行的能力可以让他在上空飞行停滞。
选的什么狗屎场景，一方通行内心暗想，就这个危船，估计还没开始打对方就会死在坍塌之下吧，但是给她一艘小船也不现实，那家伙没有水上行走的能力，在这边战斗也不会有多少逃跑空间——碾压局？
十分钟之内就能解决，然后去便利店买点咖啡，上次喝的罐装不错……要绕开御坂妹任职的那家便利店，明明刚刚杀死过的脸还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太奇怪了，这种奇怪感即使已经把这场实验重复了一万多次也难以抹去。
她说想要成为优秀员工？实验动物真的能和人好好相处吗？嗤，怕是连职场规则都不懂的笨蛋菜鸡罢了……
一方通行降临在甲板上，朝着实验场景走去。
【紧张起来了，那边的快来啊！！】
【长得挺美做事挺丑的。】
【希望御坂妹反杀他！】
*
一小时之前——
“好了，别紧张，我只是个小姑娘不是吗？用得着拿枪对着我吗？”食蜂操祈站在美军驻地的广场上，对着他们举起自己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表示投降。
她刻意地吸引了大部分驻地美军的注意力，现在——拿着长/枪/短/枪的驻日美军包围了她，警惕地看着她。
“嗯，是不接受我诚意的意思咯？我今天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过来的，要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暴露我的本体。”食蜂操祈叹气。“而且我没有恶意……”
这时候，美军基地背后忽然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一瞬间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趁着这一秒，食蜂操祈从包包里面拿出遥控器，对着她面前的人。
金发少女狠狠按下遥控器。
“滴。”
“#562群体控制。”
和她眼眸中一模一样的星星就此闪耀在所有人眼中。
然后，思想植入。
瞬间，他们眼里面的警惕变为了火热和忠诚，什么美利坚自由精神早就被抛在脑后，现在全世界唯一重要的就是面前的女王陛下，她的意志就是全体的意志，她的想法必被他们实现。
“欢迎，您。”
“工蜂”齐声欢迎着女王蜂的莅临。
“哎呀哎呀大家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啦。”食蜂操祈往后一撩头发，自顾自向前走去。
人群散开，年轻有为的中将在前方带路，一路带着这个几分钟前还是敌袭的女人去往武器仓库。
“得手啦，御坂同学，来接我吧，快点去控制台才是正道。”
另一边，站在军火库旁边制造了爆炸的茶发少女按着耳麦，听此道：“我才不是你的交通工具，食蜂！”
“知道啦知道啦，可是这是为了拯救妹妹而做出的努力不是么？你快上一点能救她的可能性就高一点啊！”
“来了！”
蓝白色的电光一闪而过，御坂美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地被电晕躺倒的男人们。
十几分钟之后，各式各样装载着导弹的战斗机起飞，盘旋在横滨上空。
在不起眼的黑暗中，机翼上端坐着小小的茶发少女，她用电磁力吸附，紧紧贴在战斗机上。
“一定要成功啊，桃莉，你会保佑我们的吧……”食蜂操祈低声念道。
【高空？人的体质真的能这么坐战斗机吗？？】
【人家是能释放十亿电流开铁砂高达的超能力者，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我保佑你，老婆！】
【滚滚滚，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
“喂，中也君吗？今天晚上九点，在横滨靠海的那个废弃造船厂，能赶得到么？”
来自食蜂操祈的电话响起，彼时中原中也正在办公，因为他和御坂美琴打的那一架，后续需要处理的问题很多，异能力特务科也在问责——所幸后来被食蜂操祈拦了一部分，剩下就是森鸥外能处理面对的内容，作为惩罚就是在之前武斗派任务的基础上，他需要处理的文书工作又多了一倍。
“当然可以。”中原中也笔一甩，走向地下车库，停放他机车的地方。
在前去之前，食蜂操祈已经将一方通行的能力全都发给他，对方的超能力为“矢量操作”，上限极高，还能反射伤害——这点御坂美琴亲身体验过，据说她当时发射出去的超电磁炮差点反杀了她自己。
重力同样是矢量的一种，他自己的重力操控会被对方克制，包括御坂美琴的电磁掌握也在其中，所以御坂美琴才说即使自己全力防御，也会在第185招时候被杀。
如果换成自己呢？在不开启“污浊”情况下，会在第几招被杀害？
中原中也没去思考这个问题。
中原中也能认识到敌人的可怕，也明白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不留神就会死亡的强敌。
然后，他依然打算去那个现场，去帮助那些克隆人，去挑战自己的极限，用手中这张勉强算得上“强”的牌参与战斗。
虽然这么做很不符合港口Mafia的利益，中原中也心想，但是为朋友报仇，也是黑手党的处事准则之一。
他可不是看着敌人能力比自己强就退缩的人！
走到地下车库，太宰治已经等在那里。
“太宰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中原中也不爽道。
“当然是去赴约啦，美丽小姐的邀请怎么可能不去呢？拯救无辜少女生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少的了我啊。”太宰治笑的欠揍。
“而且食蜂小姐也没拒绝我过去，中也万一要开启污浊呢？”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
【冲啊双黑，给那个白色的一点颜色看看！】
【这么激动人心的场景，楼上说的这么搞笑？】
【中也飙车中.jpg】
与此同时，森鸥外站在首领办公室的窗户边，目送中原中也骑车带太宰治远去。
“不拦着那孩子吗？”旁边穿着和服的优雅女子用团扇掩嘴，一直带中原中也的长辈，尾崎红叶问道。“那可是很危险的……敌人。”
中原中也接收到的是食蜂发送给他的纸质文件，他没有瞒着别人，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同样看过一遍。
“中也重情重义，是件好事。”森鸥外慢条斯理道。
“更何况，太宰跟上去了，他不会放任中也死亡……没准他这次过去，我们还能收获一个盟友。”
“能制造出两万克隆人和培养出这么多有能力孩子的组织，有必要交好——前提是我们站队成功。”
*
实验地点的绝对坐标为X-12332，Y-52300，开始时间为日本标准时间晚上九时整，使用编号一○○三二号。
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对面正是持枪的御坂10032号。
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周围尽是黑暗，衬得一方通行苍白的皮肤，苍白的头发格外显眼，然而他的气质却融洽地同化入黑暗之中，令御坂妹妹产生他本来就属于此处的错觉。
“几点了？”一方通行首先开口。
“时间为八点五十五分，御坂向你报备道，请在实验开始前确认自身状态完好，能够参与实验，御坂建议道。”
“啧，”一方通行抱怨，“真让人受不了，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变强，反过来说，正是因为我比你强，才会有这种实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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