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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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 你别吃了!”颜慎语刚坐下,许意就急急忙忙冲了过来,“谢肆言好像和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刚才回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颜慎语放下餐盘站了起来, “而且谢肆言怎么可能会和人打架?”

    “说起这个我就气,”许意双手环胸,冷冷道, “刚才有几个搭讪你失败的小富二代聚在花园里, 嘴巴特别脏的诋毁你, 被谢肆言听到了, 他就忍不住就教训了他们。”

    颜慎语跟着走了过去, 花园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好奇来看热闹的。

    此时的谢肆言已经停了手, 他神色冷峻地站在夜色中,一袭黑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宛如修罗。

    “道歉。”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声音很冷。

    “对、对不起!”一个男人跪谢肆言脚边,一边扇耳光一边痛哭流涕地道着歉, “我不该那么说他, 我不该诋毁他,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肮脏,是我嘴贱,是我对不起你!”

    对方看上去那么可怜, 谢肆言神色却没有任何缓和,而且冷漠道:“不是向我,是向被你侮辱的当事人。”

    男人这才仰起头,鼻青脸肿地看了颜慎语一眼,然后他用膝盖走到颜慎语面前,再次疯狂冲自己扇耳光。

    他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吓到了观众, 有人小声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闹得这么凶?”

    “被打了?要不要报警?”

    “不要,不要报警,求求你了!”男人猛地仰起头,连连哀求道,“这都是我自己摔出来的,谢肆言没有动手,是我嘴贱,是我不是人,是我诋毁了颜慎语,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颜慎语安静地看向谢肆言,没有说话。

    谢肆言:“还有刚才跑掉的几个。”

    此话一出,刚才那几个跑掉的人,又灰头土脸地钻出了人群。在颜慎语面前跪成一排,重复着前一个男人的动作。

    这下子,人们才算是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难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群人也是罪有应得,富二代的败家子,到处短择骗女孩子感情。”

    “平时没人教训他们,这下好了,撞到谢家人手里了。”

    “唉,孩子可要好好管教啊,不然就是他们这样的下场。”

    ……

    各种感叹声此起彼伏,颜慎语却没有看那些人一眼,他朝谢肆言走去,放轻了声音:“怎么回事?”

    “没什么,”谢肆言垂眸,逐渐缓和了脸色,只是声音依旧冷峻,“教训了几个嘴臭的人。”

    “没事吧?”

    “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他们。”

    “我是问你,”颜慎语仰头看他,“你手好像流血了,给我看看,疼不疼?”

    谢肆言垂眸,对上了颜慎语清澈的眼,里面乘着微弱的星光,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关怀。

    谢肆言怔了一下,心脏狠狠跳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响起。

    “没事,”谢肆言把手别到身后,侧过脸不去看他,“擦破皮了而已……”

    可是颜慎语强行拖过他的手握在了手里。肌肤相亲的那一瞬间,谢肆言身体不由得僵了一顺,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

    “别动,”颜慎语威胁他,“你应该不想大家知道,你是一个害怕检查伤口的小朋友吧?”

    我才没有害怕检查伤口,我怕的是……

    谢肆言张了张嘴,然而当他对上青年认真的眼神,却忍不住有些心软,心脏暖暖的,仿佛被泡进了一汪热水里。

    是的,顔慎语在担心他。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愉悦起来,他不再挣扎,冷硬的态度也逐渐软化,宛如一只被抚顺了毛的野兽,任由颜慎语帮他检查起了伤势。

    碍于谢肆言的权威,围观群众想看又不敢看,只得躲在各种遮挡物后面,时不时就偷偷瞄一眼。

    哇,谢肆言不是有洁癖吗?怎么随便他碰?

    哇,谢肆言竟然笑了?他是笑了吗?

    哇,谢肆言竟然被颜慎语硬拖着走了?

    人们心思各异地看热闹,没有发现躲在柱子后面的傅疏雨。

    金发碧眼的男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纤细苍白的双手用力地抓着柱子,几乎能看到手背的青筋。

    突然间,他鼻息间突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檀香。

    傅疏雨身体霎时一紧,他动作没有任何改变,神经却霎时紧绷起来。

    毫无疑问,傅达正站在他身边。

    光是想到这件事,就足以令他一阵恶心。

    接下来,傅达肯定会嘲讽他、讥笑他,甚至用谢肆言和颜慎语的亲密威胁他同意吧?

    傅疏雨冷冷地想着。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傅达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短暂的停顿后,便转身走出了他的视线。

    而在他眼前,顔慎语正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带着谢肆言离开。那么厌烦别人触碰的谢肆言,此刻的神情却是如此温柔,那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一面……

    傅疏雨闭上眼,看到了潘多拉魔盒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

    ……

    颜慎语不想站着被一堆人观猴,他拖着谢肆言走出人群的包围,一边往酒店房间走,一边给林秘书打电话:“林秘书,谢总在俱乐部这边受伤了,麻烦联系医生过来一趟……”

    他话还没说完,手背突然覆上一阵温热,下一刻,他右手掌心一空,谢肆言取走他手里的电话。

    “不用叫医生,”谢肆言没什么表情,语调中却带着自己都不曾查觉的得意,“小伤而已,颜慎语会帮我处理的。”

    林秘书:“……”

    “谁、谁要帮你处理啊?”颜慎语有些脸红,反驳道,“带你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不是为了我出头,我根本都懒得管你。”

    说完后,他又从谢肆言手里拿回手机,冷冷吩咐道:“林秘书,给他找个医生来,要是他感染死掉了,倒霉的人还不是我。”

    林秘书还没来得及说好,手机那头的人又换了。

    “我们什么关系?”谢肆言反唇相讥,“就算我真死了,也不用你负责。”

    颜慎语:“你——”

    自己为他担心得要命,他却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还说他们根本毫无关系。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颜慎语心头腾一下升起一股怒火,他抬手推了谢肆言一把,冷冷道:“我们之间确实没关系,那你自己去死吧!”

    他转身欲走,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谢肆言一把拉住了手臂。

    “滴”的一声响,顔慎语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谢肆言就已经推开房门,紧接着把他也拉了进去。房间门自动关闭,室内只剩下一片黑暗。

    颜慎语在黑暗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谢肆言有病啊?刚才明明说他们没关系,现在又强行把自己拖入他房间,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你放开。”颜慎语抬手去推谢肆言,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抽气声。

    颜慎语挣扎的动作静了一瞬,过了一会儿,这才忐忑地开口:“你没事吧?我碰到你伤口了?”

    “没事,反正你又不管我。”谢肆言闷闷的声音传来。

    “谁不管你了?”颜慎语烦躁,凶巴巴的吩咐,“房卡呢?赶紧插进去,开灯让我看看你的手。”

    谢肆言没有回答,但是顔慎语发现他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身体没有接触,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你……”这种无声的逼近让颜慎语觉得有些危险,他往后退了一步,佯装镇定道,“你干什么?”

    谢肆言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中无声往前,一点点地把颜慎语逼到墙角。

    他要做什么?

    颜慎语后背贴在墙上,浑身肌肉紧绷,心脏一阵乱跳,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几乎有些危险。

    不行,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他得……

    “别退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卡槽在你背后,你把它捂得严严实实,还让我怎么插卡?”

    卡槽?所以谢肆言往他这边走,是因为电卡槽在他身后?

    意识到自己产生什么误会后,颜慎语猛地涨红了脸,连忙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哒”的一声响,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明亮得几乎有些刺眼。

    颜慎语眨了眨眼睛,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才适应了现在的光线。然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谢肆言的距离有多近。

    他被男人环在臂弯中,身后就是墙壁,他们双腿彼此交叠,呼吸纠缠在一起,一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下巴。

    “让、让一下。”颜慎语绷着脸吐出一句话,心跳却有些不稳。

    谢肆言却没有动,只是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哪怕不用抬头,颜慎语都知道谢肆言在看他。男人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他身上,里面藏着浓重的侵略性,令人根本不敢于他对视。

    颜慎语不敢抬头,但低头又显得太过怯弱。他站直了身体,强迫自己往前平视。

    男人硬朗的下巴露出一小部分,往下是脖颈一小片冷白的皮肤,突出的喉结,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两秒钟后,谢肆言的喉结突然滚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偶然的动作,颜慎语却愣了一下,莫名觉得喉咙一阵干渴,也跟着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

    “我、我先走了。”他有些尴尬地推开谢肆言,甚至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哦,”谢肆言说,“那你走吧。”

    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深深的失落。

    颜慎语愣了一下。

    “反正我只是手伤而已,只流了一点血,除了有点疼,不能沾水不能洗澡外,没什么别的问题。你走吧,别耽误你睡觉了。”

    “……”

    2分钟后,颜慎语拨通了林秘书电话:“麻烦送个医药箱过来。”

    等他给谢肆言清理好伤口,又辅助他清洗沐浴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颜慎语有些困,反应和动作都慢了半拍。

    谢肆言不忍看他熬着,主动道:“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睡吧。”

    “不行,”顔慎语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等你洗完澡再离开。”

    谢肆言一怔,哭笑不得地摇头:“我又不是摔到腿,不会摔倒的。”

    “那不行,浴室可是摔倒的高频场合,你今天手受了伤,说不准就失去平衡滑倒了。”

    谢肆言说不过他,只得自己乖乖进了浴室。

    “别硬撑着,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我不困,”顔慎语用力摇头,睁大了一双眼睛,“我守着你,你摔倒了就大叫一声。”

    谢肆言这次洗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围着一张浴巾出来了。他没来得及擦头发,水珠顺着发尾落下,湿漉漉的滴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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