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酒话桑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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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烈酒最近忙得很。

    自从许怀谦去钱庄跟吴掌柜说过一系列的钱庄改革法之后,吴掌柜就把钱庄给重新整理了一番,使得钱庄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日常,转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陈烈酒也被委以重任,给他指派了不少的活。

    他每天乡下城里地跑,跑得腿都快要断了,当然钱也不少挣。

    陈烈酒估摸着,这大半个月挣得都快抵上原来小半年挣的了。

    果然,这日他忙完钱庄结这个月的账,结了一千二百文钱,也就是一两二钱银子。

    能抵上他以前两三个月挣的了。

    想着这些钱都是许怀谦帮他挣来的,他也不抠搜,拿着钱,转身就进了药铺,新买了一盏燕窝。

    家里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他看许怀谦日日吃药补着,不仅气色好多了,夜里也咳得没那般难受了,就连人也瞧着精神了些,没那般憔悴枯瘦了。

    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可不能断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对着正在给他拿燕窝的药童说道:“你要不再送我些红枣枸杞呗,我以后经常都要来你们家医馆买的,上次我还在你们家医馆一口气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呢,也是你给我打包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药童点头,在靡山县能一口气拿出三十多两银子买药的人没几个,何况还是陈烈酒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哥儿,他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你就送点给我呗,”陈烈酒学着许怀谦样子给药童磨嘴皮子,“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你家医馆买很多的药,你要不送我,我就只能去别的药堂看看了。”

    他要账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没脸没皮的本事一等一,就这么黏在药童身边,从自己挣钱辛苦,到夫君命苦,说得那叫一个可怜精彩。

    磨得药童没办法,给他舀了两碗红枣一碗枸杞。

    “还真有用啊。”拿着燕窝出了医馆的门,陈烈酒看着怀里没要钱的红枣枸杞,翘起了唇。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花钱技巧。

    末了,他又想起,这两天许怀谦在写字,写得那纸正反面都塞不下字了,又用这个方法如炮制法地买了两刀纸,一百八十文,便宜了二十文。

    最后剩下二十文,他也没攒着,拿去肉铺割了斤肉,买了些棒骨,满载而归。

    进家门前,他都还在想,今晚他们是吃红烧肉好还是喝棒骨汤好。

    上次买的棒骨叫许怀谦熬得奶白奶白的,喝起来比肉还好吃,连喝好几天都不腻。

    结果他一进院子就看到,小妹孵小鸡的箱子被人弄翻在地,鸡蛋也碎了,破棉被上还沾着些鸡蛋液。

    屋里,许怀谦和王婉婉正各拿着个鸡蛋在给小妹滚脸,小妹一张脸半肿着,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他走进屋,放下东西,问。

    许怀谦本想解释,奈何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陈小妹看到陈烈酒就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当即扑到他腿边,声泪俱下地开始数控:“大哥!陈贵家的打我!”

    “她家三柱抢了我孵小鸡的鸡蛋摔碎了,我就咬了他一口,她拿巴掌使劲扇我,扇得可疼了!”

    她眼泪跟珠子似的不断地掉,配合她现在肿着半张脸的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看得刚还拿着鸡蛋给他敷脸的许怀谦一脸诧异,他就说她刚怎么那么疼都不哭,原来憋了个大的。

    陈烈酒越听眉头越紧,等她哭完,蹲下身去抹干净她脸上的泪珠,碰了碰她肿起来的半边脸,安慰道:“别哭了,大哥会想办法给你找回场子的。”

    会想办法?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还骂我了,骂我丧门星,骂得可难听了,”只想有仇当场报的陈小妹像是怕火还不够旺似了,看了眼许怀谦,抽抽噎噎地又浇了一桶油,“她还把二哥气吐血了!”

    “真的!”她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许怀谦身上摸走的手帕,“二哥都好久没吐血了!今天咳了好久呢!你看手帕上都是血丝!”

    “咳咳咳咳咳——”她说得许怀谦无地自容,尴尬地咳了两声,他那哪里是气吐血了,明明就是不想跟那陈贵家的胡搅蛮缠才装病吓跑她的,被她这么一说,假的都好似成真的了。

    陈烈酒看完陈小妹给他的带血的手帕,又看了眼正在咳嗽的许怀谦,沉着脸,什么也没多说的,抄起门边的砍柴刀,就出门去了。

    “……你别冲动啊!”许怀谦怕他气上头,干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正咳嗽着都生生停下来,提醒了他一句。

    陈烈酒的手在背后一扬:“没事,我有分寸。”

    陈贵家的回家以后,想到咳了血还说自己快要不行了的许怀谦,心里一阵害怕。

    这陈烈酒好不容易弄了一个病秧子回家当赘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不是要找她拼命?

    她站在自家门口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没见王婉婉出院子去找人,也没听陈家有什么动静传来,心想,可能是没什么事,那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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