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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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洛打定主意, 一边在心里思考该如何妥帖又合理地解决此事。

    但凡外面换个人,穆元龙段君昊他都出去了,偏偏是虞北洲。

    本来一点事没有,证据都没有, 更遑论做贼心虚。结果虞北洲一来, 所有的先前设想都得全盘推翻。

    现在要宗洛老老实实走出去,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外边的脚步声急促,禁卫军们解锁踢开宫门的速度很快, 一间一间查过来, 总会查到最里面这栋宫殿。

    偏偏叶凌寒......

    宗洛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他除非是那啥能力不太行, 不然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

    虽然宗洛也很希望叶凌寒能快点再快点, 但是事关男人的尊严, 当然还是越久越好。

    就在宗洛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终于停下了。

    “报告王爷, 只剩最后这座宫殿了, 其他地方都搜查完了。”

    宗洛:“......”

    禁卫军这种不上战场的兵干搜查这种事情倒是挺利索的。

    紧接着,一道熟悉而慵懒的声音响起:“兰亭水榭。”

    兰亭水榭同冷宫连着,平日里作为皇家别院,上回开了百家宴开宴后便没有举办过其他的宴会, 闲置至今。

    卫队长立马会意:“明白!”

    说完,又是一串脚步声响起。

    宗洛凝神细听,似乎是远去了。

    虞北洲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一栋宫殿不搜,更何况方才宗洛踢门的时候并没有过多掩盖, 一脚直接踹开,从外面仔细看门锁还能看出新鲜踢断的端倪。

    “嘎吱——”

    门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尤为刺耳。

    红衣白裘的将领踱步而来,冷冷的月光自他背后升起, 黑影映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无限拉长。

    见到那抹站在角落中,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后,虞北洲挑了挑眉。

    “师兄,碍事的人都走了,师弟办事可还算妥当?”

    宗洛只觉得头皮发麻。

    站在他这个地方,还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其中若有若无地夹杂着诸如殿下之类的称呼,重复了几次,这才断断续续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原本一个人听到就够尴尬了,现在还多了个虞北洲,真是怎么站着怎么不得劲。

    于是宗洛硬着头皮道:“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你有何所图?”

    一边说,他一边挪动脚步往门口走,想要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宗洛即将走到门口,同虞北洲擦肩而过时,后者忽然开口。

    浑身警戒紧绷的宗洛立马闪身,警惕地抬眸看他。

    然而虞北洲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不咸不淡地扫了眼这处冷宫深处紧闭的房间,脸上的笑容夹杂着说不清的讥讽,“师兄对待下属可真是一片赤诚。”

    他压低声音,内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不悦:“让人喊着名字,做这等肮脏污秽的事情,竟也毫无反应。”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宗洛一愣,而后勃然大怒。

    虞北洲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就算了,还在这里内涵人家叶凌寒。

    没听见叶凌寒在低声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人倒好,选择性耳聋。

    门后,正靠在门背上的叶凌寒胸口止不住地起伏,心底泛起悲哀。

    他不可能听不出外面那个声音来自于谁。

    早在虞北洲点出他是故意的时候,叶凌寒就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脏沉到谷底。

    滚烫的热火焚烧着叶凌寒的理智,他却

    恍若置身冰窖。

    没错,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下满庭春,而这一回的剂量不比上一回大,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叶凌寒已经可以做到在混沌中保留一丝清明。

    第一次被下药后的记忆,是他此生最为痛苦,最为不堪回首的黑暗。自此叶凌寒开始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这具肮脏的身体。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产生正常的生理欲///望,仅仅只是看,都止不住泛起恶心。

    然而在那个人面前......只要一想到那位清风朗月般的皇子就在一门之后,而他却在这里自///渎。

    变态又扭曲的渴望再也克制不住。很难说叶凌寒有没有故意不克制自己的声音,又没有重复着殿下的称呼。在药效的作用下,所有不为人知的东西都重新被翻录。

    虞北洲丝毫没有留情,话语辛辣讥讽,一针见血。

    叶凌寒心底最不堪,最隐秘的心思被人血淋淋揭开,放到日空下。

    他开始恐慌,惶恐,五脏六腑冷冻结冰。

    紧接着,宗洛为他辩解的话传来。

    不大,却掷地有声。

    不知不觉,叶凌寒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看啊,他为之奉若神明的人,永远都是这般霁月光风。

    就连亲眼目睹过那样狼狈的他,也从未曾改变过一丝一毫的印象。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如何让叶凌寒不为之俯首。

    他痛恨这样卑贱又不堪的自己,却又再一次被蛮不讲理的药效席卷心智,只能继续沉没,以眼泪,以沉默。

    “哎呀,师兄又生气了?”

    虞北洲漫不经心地躲过这道掌风,黝黑的眼瞳神色莫名:“原先师兄生气都是因为我,第一回朝着外人。我也......很不高兴哦。”

    话音刚落,森冷的杀气就像不要钱一样开始乱飚。

    内力也开始跟着一起外放,将殷红袍角掀起,猎猎作响。

    宗洛:“......”

    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试图理解虞北洲的脑回路。

    但这人真的有点大病,就因为没有为他生气,就开始发疯,真是从未想过料到的清奇脑回路。

    “从脖子到手臂,到手指,到胸口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啊,心口上那道还是我曾经留在师兄身上的,再到小腹,大腿......”

    虞北洲刻意放缓了声音,在静寂无人的冷宫里格外刺耳。

    “师兄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摸过。”

    虞北洲眼尾沉着残忍的红:“明明师兄同我才是宿命相对,天造地设的对手。师兄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卑贱而微不足道的人,朝我发脾气呢?”

    宗洛眯起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虞北洲,如果你说这些话只是为了激怒我,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他放低声音,终于忍无可忍:“不管如何,叶凌寒是你上辈子的下属,曾经为你干过多少旁人都不愿意经手的,肮脏下作的事。”

    “我以为虽然重生,他另择明主,但对待曾经真情实感为你好的人,就算要落井下石,也不至于走到当面羞辱的地步吧?”

    闻言,虞北洲嗤笑一声。

    宗洛见过虞北洲很多种笑,大多都漫不经心,仿佛万物都不入眼,慵又有倨傲;或是虚伪至极的假笑,一眼就能看出其下隐藏恶意的兴味。却很少见过这样轻蔑到了极点,神情都带着鄙薄和厌恶的冷笑。

    阴影落到他深邃锋利的五官上,折射出近乎魔性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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