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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开始忧心忡忡了。

    他磨磨蹭蹭地盖上了蚕丝被,车辇传来敲门的声音,是一位声音清亮的宫娥:“公子,殿下吩咐奴婢来给您送衣服。”

    朝术脸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根都仿佛充了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就放外面吧,我自己来。”

    萧谦行这个可恶的混蛋,就算是皇帝又能怎么样,害他丢脸的时候他一样会默默腹诽对方。

    不给他穿衣服就算了,还那样明目张胆地吩咐宫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荒唐事吗?

    朝术伸出一只手,从车辇外面拿来了自己的衣裳,整个人都变得红扑扑的,就像一只饱满多汁的粉嫩蜜桃。

    他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裳,然后扶着车壁从走了下来,触碰到某个隐晦的地方时,脸上还会出现隐忍的神色,格外惑人。

    朝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上了张笺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脸热得都能冒水汽了,怎么早不见,晚不见,偏偏是在他事后见到。

    张笺直直地朝着他走来,便是朝术想避一避都不行了。

    “陛下让我带你去看一看,见证他的登基大典。”张笺解释。

    朝术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见这人一直不走,才狐疑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笺答非所问:“朝术,你是自愿留下来的吗?如果不是,我可以……”

    “张笺——!”朝术的语气有点重,“你最好少说这些。”

    且不说隔墙有耳,他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忤逆新帝的尊严。萧谦行可不是先帝那种废物,他的手段无人想要领略。

    张笺压低了声音,在朝术耳畔低语:“你可知,先帝中了丹毒的那些丹药是谁给我的?”

    “——是陛下。”

    朝术瞳孔放大,惊骇又无言。

    “陪在这样一个人身边,朝朝就不会害怕吗?”

    张笺接二连三的话让朝术来不及思考这件事的严重性,转而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够了!你不用再说了。张笺,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我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他不是仁善可欺的人,我也不是。”

    “不论我是不是自愿留在他身边,这件事都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擅自插手。何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朝术说完这话就放开对方,他语气柔和不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除了他身边,我再无任何去路。”

    “张笺哥哥,你要朝前看。”

    ……

    奏乐,钟鼓,赐宴,本该三天不止的环节都被缩减至一天,流程确实简便不少。

    朝术还见到了裴照檐和杜如兰二人,他算是知道了欲说还休的意思,那两人看他的眼神不就是那样么。

    但是他一概没有理会,完全忽视他们俩悲伤的眼神。

    于他,于这两人而言,都好。

    杜如兰和裴照檐有他们的前程,朝术也有他的去路,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古朴厚重的编钟响起,帝王穿戴好玄黑色的龙袍礼服,冠冕的冕旒垂下,掩住了他深不可测的眼眸。

    他高坐于御殿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听他们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梁第十二任帝王登基典礼毕,改元后、大赦天下。

    朝术只是见证者,就已经累得喘不过气儿来了,他一回到寝宫,吩咐宫人准备好热水,就褪去一件件衣袍,将自己埋在桶里。

    热气蒸腾了一身的疲惫,白色的袅袅水雾向上弥漫,屏风上堆着他的衣衫。

    “朝朝是在等着朕吗?”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萧谦行揽住了朝术的脖子,他被吓得一脚踢在桶上,疼得半天都说不出话。

    “朝公公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冒冒失失了。”萧谦行叹气,“原本还想和你共浴,却没想到只是朕的妄想。”

    随意披了一件袍子,撞伤的那只足被握进滚烫的大掌中,朝术觉得自己坐在榻上,萧谦行单膝跪地看他脚的姿势有那么一点儿危险。

    “小伤,不用上药的。”朝术难耐地皱了皱眉,“陛下不用这样紧张。”

    “为什么不用,朝朝可是觉得自己受伤了,朕不会痛心吗?”

    朝术忍不住抬头看他:“可我是谁呢,我只不过是个阉人,现在也只是陛下的小玩意儿。”

    萧谦行眯起眼睛:“谁同你说的这些?”

    “我自己猜测的。”朝术扭头,气闷。

    方才伤到的地方突然多出了湿漉漉的痒意,朝术低下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陛下,脏!您、您怎么可以……”舔那种地方。

    萧谦行抬起头,微微一笑:“朝朝,我有没有同你说过。”

    “我心悦你,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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